季凌脚步微顿，“心理、人格，其实在我看来那都是我，是我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就算如你们医学上说的，主人格消失，代表着一个人的消亡，我也认了，治疗……暂时不会，多谢杜医生关心，此次诊费稍后我打给你。”

说罢，季凌推门而出。

回到公寓，季凌关严门窗，拉上帘子，整个房间笼罩在一片昏暗里，憋闷压抑，但季凌却觉得这样环境更令人安心，能让她静下心来想一些事情。

即便如杜医生隐晦表达的意思，副人格很强势，说不定会干掉她这个主人格，但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消亡而已，虽然还有很多事情没放下，但人只要活着，哪有真正无所挂碍的时候，顺其自然吧。

想着想着，季凌的意识渐渐昏沉，很快就睡了过去。

——

“你是……”

杜医生看着对面坐着的女孩子，面容是熟悉的，但动作、神态、语言却有着很大的区别，但这个样子，或者应该说“这个人”，他昨日“见过”。

“我？”女孩接话，“不是叫季凌吗？或者说，你可以称呼我——寂离。”

原来副人格的名字，叫做寂离。

“主人格没有接受我的建议，拒绝治疗。”

寂离道：“我知道啊。”

听到寂离的回答，杜医生眉头拧的更深了。

她怎么知道的？

寂离笑了笑，“杜医生不必多想，也不必想，我不会抹杀掉主人格，恰恰相反，我今日来是有一件事想请杜医生帮忙，若是杜医生不方便，帮我举荐一下也行。”

“你先说。”

“帮我沉睡主人格。”

杜医生看着寂离。

“杜医生别这么看着我，我这样做，个中原因有些复杂便不多说了，因为我即便说了，杜医生恐怕也不会相信，只认为是我失心疯，所以我只告诉杜医生，我是为了保住主人格，保住季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