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时，室内更加暗沉，寂离摸出手机看了下时间，凌晨三点整。

许是魂魄处于肉体凡胎之中，受到了影响，她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儿。

胸口闷闷的，有一股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的情绪想发也发不出来，憋的眼眶发酸。

寂离长舒一口气，单手撑地慢慢站起来，开了灯，到学习桌前坐下，随手桌面的书堆里抽了一本化学练习册。

“冥凤，事情可都处理好了？”

冥凤早就回到了寂离的识海当中，此刻听到寂离的询问，便道：“都处理好了，我清除了被偷骨鬼拉到界域那些人的记忆，至于被吞噬掉的那些人，让他们都还阳比较麻烦，也不现实。所以我用法术幻化了这些人，植入了他们的记忆，待日后会逐渐找合适的契机让他们死遁。”

“嗯”

“你可还觉得有哪里不妥？”

寂离略微思忖道：“没有。”

“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两人的对话陷入短暂的终结。

“你刚才……是想要哭吗？”冥凤犹犹豫豫问道。

“嗯？”

“我说……没事，没什么。”

“也许吧。”

冥凤以为寂离没有听到，或者说不想回答他的这个问题，所以当“也许吧”这个回答一出来，冥凤十分诧异。

“也许？”冥凤赶紧追问道。

寂离翻动书页的动作不停，眼睛追随着习题册上的错题，寻找那些做错了但是还没搞明白的题目，一边道：“我的喜怒哀惧还不足以让我有过多的情不自禁和情绪失控，虽然我如今借用了人类的身体，受到了肉体凡胎的影响，但是我许久不曾哭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哭，是不是情绪失控的一种表现。”

找到一个典型例题，寂离抽出草纸，握住红笔重新演算，“我冷血嘛，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