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花脂雾决定让师父保持酷酷的霸气风格,这种下三滥的报复手段,还是自己来吧。
她走过去,朝巫厢铃递了个眼色。
但巫厢铃似乎很乐意折腾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并不想功成身退。
花脂雾压低声音:“师父,这么多人看着呢,方才的你,简直帅到掉渣,现在别让这群人看笑话啊,交给我好了,包您满意。”
巫厢铃意犹未尽地看了看独孤凤姒,又看看花脂雾,同样小声的问:“你个小家伙,行么?”
“保证行。”
“那好吧。”
两人说悄悄话的间隙,独孤凤姒双手颤抖着,将簪钗一一卸下,连耳坠、玉牌也统统交了出去,整个人的华贵装饰全被剥个精光。
莫说丢人,便是这些东西,就昂贵的不行,都是她费劲巴力才弄来的,没想到被这两个半路劫匪抢走了。
此刻,杂役们倒吸一口气,数道目光盯着独孤凤姒——看她长发披肩,脸色黝黑,灰头土脸全无神采,女神形象一扫而空,竟扬起一阵啧啧惋惜之声。
这个声音,像刺耳的针,笔直地扎进心坎。
花脂雾看独孤凤姒那副可怜相,心中也是一阵苦笑。
行就行,不行就一拍两散。
这个女人也真是死脑筋,非要和戚炎谈感情。
像他这样的风流浪荡子,是谈感情的合适对象吗?就算没有自己,也会有其他的阿猫阿狗……不惜拿出家族底牌,要挟对方,还不如嫁给其他好男人。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不如潇洒走一回。
话说回来,谁叫独孤凤姒非要挑事生非,不去找戚炎问个明白,反而来逼花脂雾。
欺人太甚,殊不知兔子急了也咬人。
这些天,凭白无故受的罪、满身是血的伤、还有赶出仙门的种种威胁、流言蜚语……怎么着也得回敬一下。
她大步上前。
“独孤小姐,您知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