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奇的很狂妄,此时特鲁曼先生又不在,其他人又不能阻拦林奇,只能干着急。
在这些人的眼里,外交谈判不应该是这样的,哪怕的确他们之间存在一些问题,但大家至少也要保持着表面的体面,像绅士那样彬彬有礼。
纳加利尔的代表眉头微微拧了一下,“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林奇耸了耸肩,“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它的大概意思是‘如果我们不能成为朋友,那么我们一定是敌人’。”
如果说到这个时候,纳加利尔的代表要是还不清楚林奇要表达什么,那他大致也是一个蠢货,整个纳加利尔的中央政府里的也都是蠢货,只有蠢货才会把蠢货当做是外交代表派遣到其他国家。
可这不是事实,纳加利尔的代表很快就明白了,他非常不快的问道,“你在威胁我和我的国家?”
哪怕这就是事实,林奇也不会承认,“我只是陈述了一种我个人的观点,如何理解那是你的事情。”
“拜勒联邦是一个崇尚自由的国家,拜勒人民是崇尚和平的人民,我们不会通过各种方式胁迫你作出不利于你自己的决定,如何选择全部在你们自己决定,我们绝不干涉。”
林奇说着突然停顿了一下,他看了看他这边的其他谈判人员,然后笑着说道,“我不是官员,我不会和你谈论有多么复杂的问题,接下来我要说的,都是我的个人行为和我个人的观点、看法,它不会代表国家的态度,你可以参考一下。”
有人想要打断林奇的发言,但是林奇只是用了一个眼神,就制止了那个蠢货,要知道在这种外交性质的谈判中,最可怕的不是对方的条件多么苛刻,不是对方的态度多么的难缠,而是内部无法形成有效的统一局面。
一旦这种分裂的局面被对方获悉,就有可能针对不同的意见冲突安排新的谈判思路,分化,瓦解,最终一溃千里。
数十年培养出来的眼神里充斥着一种肃杀的东西,只是这么一个眼神,那个打算说点什么的蠢货闭上了嘴,然后说了一句“抱歉”后起身离开,他要通知特鲁曼先生,林奇正在让局面失控。
好在这个家伙还是懂得一些最基本的外交禁忌,这些问题没有当着谈判对方的面爆发出来,而纳加利尔这些人……也是蠢货。
他们居然给了林奇说话的机会,而不是用“我们需要和国内联系讨论”或者“你说的这些内容我们需要研究”或者“应该由特鲁曼先生来和我们谈判”之类的话中断这次对他们来说也是失控的谈判。
小国家有时候发展不起来,缺乏完善的人才培养体系也是一个重要的问题。
经过短暂的小意外,林奇把脸回正,他看着纳加利尔的代表和代表们,“联邦也有联邦的麻烦,所以我们迫切的需要一场战争,哪怕只是不起眼的海上武装摩擦,这也是我们需要的。”
“我们需要战争,我们需要胜利,我们渴望胜利!”
“我们要用一场军事上的巨大胜利告诉我们自己,我们的强大,我们还要用胜利告诉其他人,我们不参加世界战争并不是逃避,只是不想把灾难扩大化。”
“对于我们来说,打普雷顿的海盗集团是打……”,他意味深长的看着纳加利尔的代表,“打……谁也是打。”
他几乎快要把“纳加利尔联合王国”这个词说出来了!
旁边的外交人员差点都要站起来了,好在林奇似乎听见了他们内心的声音,最后没有把这个名字说出来,让局势还有挽回的余地。
“甚至,于我们来说,和后者之间的战争似乎更符合联邦人民的要求!”
“我们的人民不认识普雷顿先生和他那些恶毒的生意,我们的人民也没有受到普雷顿利益集团的迫害,在你们到访之前,我们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但有些人不同,他背叛了我们之间的友谊,那就是一群卑劣的小人和卑劣小人的国家,他们更是叛徒,严重的伤害了我们的感情,这场战争爆发的有理由,也有必要。”
“……”
林奇看着这些人,“我们的海军正在积极备战,打什么地方,打谁,不过是将军伸手在地图上指一指!”
“你说的够多了!”,已经接到工作人员通知的特鲁曼先生从外面走了进来,其实他早就回来了,可他没有进来,他只是在等,等林奇把纳加利尔的人逼在悬崖边上,等林奇把一些他不太好说的话说出来。
这就是林奇在这场谈判中的价值,他不是政府官员,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发表自己的看法,这是宪章赋予他的权力——自由的在任何场合表达自己的思想是每个人最基本的权力。
这是宪章的原话,当然,很多场合是不允许普通人进入的,但这是另外一回事。
“你不该说这些……”,特鲁曼先生似笑非笑的看着林奇,“你泄露了秘密,你犯了渎职罪,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