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恒辉集团爆出弊案的时候就传闻其中涉及到了州议院的议员,也有人说涉嫌到了更高层的人物。
后来随着恒辉的倒下这些事情就逐渐的从人们的视线中消散了,反正恒辉完蛋了,也不会有人继续追着这件事情不放。
在特鲁曼先生查阅到的一些文档中,他很敏感的发现实际上这里面有一条很明确的线,恒辉集团也好,后来出问题的里斯托安集团也好,他们实际上都往同一个方向输送过利益。
当然,这其实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在联邦,一个大型的企业如果缺少强有力的政治代言人,很容易就会受到各种针对。
比如说环境署的调查,比如说税务局的调查,这种调查未必能够动摇一个企业的根本,但足够让企业人心惶惶。
最成功的资本都是上市公司,受到各种负面影响的冲击,股价就会暴跌,这也就达到了其他人的目的,不管是基于打压股价蒸发市值,还是为了收购。
恒辉集团的问题暴露出来,但一些证据和线索有明显被人为的方式抹掉了,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
当初涉及到恒辉集团弊案中的人,能涉及到核心内容的人,大多都是外籍人士,现在这些人不是被驱逐,就是主动离开了。
让他们回到联邦来继续接受调查?
用脚指甲想都知道他们绝对不会回来。
用了两天时间,花费了不少精力,特鲁曼先生在有限的条件中,发现了一个关键性的人物——盖普。
在恒辉集团没有倒下之前,里斯托安集团和恒辉有着非常密切的业务往来和资金往来,这其中就避不开一个人,里斯托安集团的审计会计盖普。
盖普当时是审计组的副组长,组长由他的上级兼职,但并不负责具体的工作。
这样说来,盖普实际上掌握着里斯托安集团一些重要的资金流向信息,他肯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内幕。
于是特鲁曼先生一大早就委托人去查一下里斯托安集团的弊案问题,里斯托安的案子没有人做手脚,很容易就查清楚了盖普目前的情况,更让特鲁曼先生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或者说有些感受命运捉弄的是,在这些档案中他看见了林奇的名字。
林奇从塞宾市起步之处,就得罪了联邦税务局和联邦调查局,当然,这种小小的得罪在后来已经和解了,但是他的关注等级却没有降下来。
在档案中提到了盖普委托他的妻子隐藏重要证据,州检察官本来打算连同薇菈一起起诉,但因为有林奇的干预,最终州检察官的诉讼以证据不足以认定薇菈有罪为理由,驳回了对薇菈的诉讼。
有时候命运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转了一个大圈,又回到了原地。
“威尔士,我和你说的那个混蛋可能在过去一段时间里一直受到恒辉集团和里斯托安集团的利益输送,但因为某些原因后来停止了。”
“恒辉集团我找不到什么能挖掘出内容的东西了,不过我发现了一个可能对我们非常有用的人,盖普先生。”
“他担任里斯托安集团审计会计期间,对集团公司的流向一定非常的清楚,也许我们能从他的嘴里挖出一点东西,你知道我的意思。”
林奇轻笑了一声,“栽赃,陷害,嫁祸,还有什么?”
特鲁曼先生非常及时的反驳了他,“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我不管你怎么做,想办法帮我弄到一些我们感兴趣的东西。”
“我现在在布佩恩走不掉,威尔士和疯狗一样,正好你在约克州,我会给你安排人,你得帮我。”
林奇没有立刻答应,反而问了一个问题,“我要怎么帮你?”
“让关键人物说真话!”
电话挂了之后林奇看了看手中的听筒,他也觉得有些不可思,同时又觉得理所当然。
其实州长要整垮里斯托安集团的时候,里斯托安集团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他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在联邦,任何一个集团公司,一个地方上的支柱型企业,都不可能没有一点上层关系,而且这还是在联邦。
但里斯托安集团就这么轻松的倒下了,一开始林奇觉得是他们运气不好或者约克州的州长在上层有着很大的力量,现在看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他们和恒辉集团的“上家”其实都是同一个人,但因为恒辉集团弊案的原因,他们不得不切断了这条靠得住的上线,这才导致了里斯托安集团被州长轻松的干掉,连一点水花都没有。
如果不是被恒辉牵连,恐怕州长想要干掉里斯托安集团,也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情。
想到这里林奇不由的有些感慨,命运真是一个有趣的东西,一家人该整整齐齐的时候,就应该整整齐齐。
前面跑掉了,后面还是要回来的!
大概二十分钟后,別墅的门被敲响了,黑石安全公司新到任的安全主管去开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