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之前被人设下了禁制,我们出不去!”那中性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开,提示道。
王天行无奈的合上本本,叹气道:“这连一丁点的信号都没有,我们哪什么来上网呢?根本不能接入,怎么解决你们说的要事呢!我靠他大爷的!监狱周围的鬼东西是谁弄的,站出来!”
“是邓行!”曹正低声的说道。
王天行拍着额头,郁闷道:“呸!和他认识了这么久,才知道他是标准的扮猪吃老虎的货色!把我欺负惨了!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呢?”
“等吧!”孙姗宝无奈的说道,现在人是找到了,但土行风一直不出现,他们都无能为力。
我们伟大的土行风此时正谨慎地盯着出口,那一丝的亮光照射进入洞**,他抓着驱魔剑大步地走了出去,他耗费了不少时间,消灭了不少落单的丧尸和骷髅,也终于将这阴暗的通道走完了。
“我到要看看!你们的大本营到底是什么!”他自言自语道,接着大步地朝出口走去。
“是你!”土行风站在洞口,他和另一个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他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竟然会看到好久都没看到的熟人,而且是已经被传出死讯的熟人----马天飞!他根本想不到两人会在这样的场合里见面。
马天飞站在一群丧尸的跟前,看着突然出现的土行风,没有丝毫的惊讶,仿佛知道他会出现一般,笑道:“我等你好长时间了!你到没让我失望!”他的手一挥动,他下方的那些丧尸纷纷的让出一条路来。
“的确是出乎我的意料!本已经是死了的人却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看你你活的还是蛮滋润的!不过你这半人半鬼的样子很好吗!”土行风轻轻一跳,落在地面上,从那条空出的路上走了过去。
他边走边四处的看着这个不是很大的洞穴,上边还分着楼层,看情形这个地方是常有人居住的,他也听到了流水的声音,有水流过,活水经过,而且洞穴中的空气还算可以,有通风口的存在。
“欢迎来到我们的圣地!”马天飞指着身边的椅子说道,在他侧转身体的瞬间,他真正的样子显露出来,正面到看不出什么问题来,但背面却能看到凸出来的骨头和血肉,似乎还有不少蠕动着虫子在动着。
土行风不客气的坐了下去,饶有兴趣的四周观望着,赞叹道:“不简单!不简单啊!这个地方你们鼓捣的还不错!”
“不是我们鼓捣的!这地方很早就出现了,时间长了吧!鼓捣,这个词语不恰当,应该是经营吧!我们经营这个地方也有10来年了吧,改造的还可以吧,另外的这些孩子你也看到了,也很满意吧!”马天飞坐直了身体,很骄傲的说道。
土行风不由的点点头,嘲笑道:“的确是很满意,你的这些孩子就剩下这些了吗?至于那些出去的兄弟姐妹,都被我送回到老家去了!”他站了起来,俯视着下边那些异常安静的丧尸,突然觉得很可笑,在外边张牙舞爪,再外边到处肆虐的他们竟然也有这样乖巧的时刻,真是不简单。
土行风的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土行风的儿子土慕桐的番外:
多年以后世界归于平淡。
土慕桐在西直门地铁口站了很久,对着路旁的广告牌整理了很多次领带,B市的夏天就像撒了火,烧得地面都沸腾,土慕桐却扎着领带,站在人群里不伦不类,半寸的头发上都沾了汗水,他却不忍解开一个小时前老婆亲自给他扎好的领带。
老婆说:“去见客户就要正式点,怎么能随随便便呢?”看着自己的老公拿着棕色的公文包出了门还又把白色的衬衫的一根头发摘下来,才笑着说再见。
老婆的微笑一直在眼前晃着,儿子的奶声奶气是土慕桐最美妙的音乐,朱可可却如一股烈火,烧得自己浑身发烫,把身体的每个激情细胞都调动起来,qq上的一句我爱你,电话里的一句亲爱的,都让他忘记自己的年龄。
如果见了面呢?
土慕桐的年龄早就过了那种冲动,甚至根本不相信网上会有爱情。“见光死”是网恋最好的写照,但他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想见朱可可的心情就如B市的夏天,从六月份开始预热,到了七月中旬,连马路融化了,西直门的火车站的大牌子似乎都软了,土慕桐的眼睛在炽热的阳光下渐渐弥合起来。
老婆会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工作而是要见早就在网上老公老婆相称的网友吗?
是老婆不好才让自己有了这种网恋的念头?土慕桐摇摇头,老婆很好,是个老师,是那种贤淑的妻子、母亲、儿媳。
那自己为什么这样会被一个只有二十岁的少女给迷住了?自己都四十了,早就少了冲动,更何况这个相差二十岁的网恋?
当初老婆能爱上自己这个偏远贫穷的小镇男人就是高看自己了,可自己却要背叛她?
也就是玩玩,不算是背叛吧?
她知道自己有老婆,有儿子,她为什么喜欢自己?都说湘女多情情不长,难道她也是玩?可是玩为什么会选中自己?没钱,相貌也不是刘德华,她图什么呢?
土慕桐给自己找各种理由似乎都是牵强,脚步移动了几次,几次都要走到出租车前,只要拉开门,这一切都散了。
他又走回来,他的心离不开这个地铁口。
土慕桐目不转睛地看着地铁口,他见过朱可可,照片上是个标准的美女。秀发披肩,秀眼润眉,羞嘴微张,一脸的羞笑。
土慕桐对这个女孩对不上号,照片上的羞涩和语言的火辣就如冰与火一样,在这几个月里焦灼着他稍有悸动的心。
照片上很美,可能是修的。现在连大明星都可以把脸换到自己的身体上,何况普通人?摄影师可以把猪八戒都修成嫦娥,何况还是人大的高材生?
他在心里给自己安慰着,见光死吧,老婆孩子还等着自己回家吃晚饭呢。
地铁口的人开始多了,匆忙的脚步在这个大城市里如出一辙,脚步里代表着生活的节奏,跟上了深圳脚步的B市人不再提着鸟笼在马路上闲逛,公文包替代着鸟语花香,那慢声细语的京戏也被汽车的喇叭驱散了。
“朱可可?”土慕桐一眼就看见了自己看了不知道有多熟悉的披肩发,只是眼睛上了多了一个太阳镜,让他无法看清那双秀眼润眉,他的脚开始移动,可有踌躇,心开始剧烈的跳动,“砰砰”的自己都能听见,他故意地甩了一下胳膊,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拿出自己最擅长的儒雅,或者说自然,一甩手却碰到了一个人身上。
“讨厌,这么大的人眼睛都没长好。”小姑娘一咧嘴,眼里散发了片刻的恨意急匆匆的走了。
一转身,土慕桐再也看不见那熟悉的秀发,却感觉身后有个火热的身体靠拢上来,自己的眼睛被轻轻地遮挡,一股少女特有的气息从颈后缓缓地绕过肩头,在鼻下和唇边慢慢地缠绕着。
“香巴巴。”太熟悉的称呼让土慕桐来不及转头,后背已经被一个温柔如水的身体包裹起来。其香似露,呼吸如雾,只能看见一双白皙的手臂的土慕桐忍不住说:“可乖乖,是你吗?”
“当然是你的可乖乖,不是你的可乖乖谁叫你香巴巴?”少女一转身从前面揽住她的腰,仔仔细细地看着他,太阳镜早就斜插在秀发上,那双眼睛就如晨露一样纯净,在日中的太阳下,审视着眼前已经叫了三个月的“香巴巴”。
“没错,是香巴巴。”
“对,是可乖乖。”
四十岁的土慕桐就如今天日中的太阳,火辣的足够烧化路边的广告牌子,但头上的几根白发和眉眼之间的成熟已经标注他的年轮。
而朱可可的青春似火,就如早晨的初升太阳,火苗里透着灼热,但藏着温和。
路边人忍不住回头看着热吻的一对,急匆匆的脚步有些缓和,在少女的秀发和整齐的有着几根白发的寸头上停留片刻,咂着舌,摇着头的,眼睛里冒着火的,不屑的……节奏就如高潮旋律之后的间歇,瞬间又踏入自己的生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