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队长。”赵妮突然开口，声音虚弱沙哑，但隐隐带着一丝敬意。

栾茗画疑惑看向她：“怎么了？”

赵妮躺在床上，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贝向雁赶紧小心翼翼扶她起来，在她背上垫了两个靠垫，然后把被子拉上去了。

“对不起。”赵妮看着栾茗画，踌躇了一会儿，最后满脸诚恳的歉意。

这声对不起，栾茗画知道原因，尉迟曜也知道原因。所以两人的神色都很平静，齐齐看了贝向雁一眼。

贝向雁的脸上浮现出愧疚之色：“之前的事情，很抱歉。”

“所以，你也知道？”这会儿，栾茗画有些惊讶了。

“是。不管是追车，还是酒店袭击，我都知道了。”贝向雁点点头，很是愧疚的看着栾茗画，“队长，希望你能原谅妮妮。”

赵妮怕栾茗画因为她，迁怒到贝向雁，急忙解释道：“是我嫉妒心作祟，做了很多伤害栾队长的事情。这不关向雁的事情，我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并不知道。”

栾茗画看着两人惭愧的表情，认真说道：“说真的，那天若不是阿曜来的及时，我真的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放下这件事情。但是，我不可能做到毫不在意，毫无芥蒂。”

“我知道。换成任何人，被人如此暗算追击，都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赵妮理解的点点头，诚恳道，“我会努力弥补，我犯下的过错。希望有一天，栾队长可以完全的接受我。”

栾茗画淡淡一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索性就沉默了。

尉迟曜轻轻拍了拍栾茗画肩膀，给她内心以鼓励。

他知道，此刻她的内心一定非常的纠结。画画对自己的道德要求很高，但有些事情，却不能轻易的就放下和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