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这场交锋,以野生父子之间互相薅头发,又因为都是短发几乎没法上手而遗憾结束。
亲情满满的,就很贴心,很温馨,让人叹为观止。
下午上班打完卡,赵政过来跟安祥说,下午他要整理档案资料,今天就不出去了。
这也正合安狗子的心意,有点儿不想跑工地,更不想见人。
本来他就懒得往外跑的,要不是有监理小姐姐做动力,意思个几天也早就该倦怠下来了。
更别提人小姐姐跟男生合照还发票圈了,认识他的那些监工们,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笑话呢,
“去个锤子,让他们自己搬砖去吧,老子不伺候了!”瘫在位置上开始琢磨中午收到的零食,剥个橘子吃的脸颊鼓鼓的。
“一会儿不见你改行当仓鼠了?”潘旭哪能放过这个损他的机会。
老男人懒洋洋地掀起眼皮子,瞅了他一眼,抓起桌子上另外一个橘子砸了过去,“吃!赏你的!”
砸的时候就没对准目标,潘公子也没接住,橘子掉在地上,咕噜噜地滚到桌子下面去了。
费了潘旭老鼻子力气才捡起来,拍拍皮上的灰,也懒得去洗了,反正要剥皮的,不一会儿,办公室里又多了只仓鼠。
下午的工作安排不多,安祥在打昆特牌摸鱼,和找阿岁嘤嘤嘤之间犹豫了半天,还是选择了后者。
悄悄地打开私聊。“你是不是生活费多得用不完啊,有钱分我一点吃蒸饺多好,买那么大个玩意儿多浪费钱啊闺女!”
一上来就不说人话,连句“谢谢”都没有,还假装痛心疾首地,嫌弃人家姑娘花冤枉钱。
(冤枉钱还不是都花你这条臭狗身上了,就这么急着来自寻死路吗,傻zei?)
阿岁正在上课,大三下学期的公共课都比较枯燥,摸鱼的大有人在,其中就包括这一个寝室的四个妹子,全都坐在后排,趴在桌上看电气理论的课本。
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随之而来的就是震动提示。阿岁抓起手机来瞄了一眼,不出所料就是安祥这个智障。
语气也是不出所料地没良心,一句好听的话都没有,还要打劫她的生活费吃蒸饺,还怪她乱花钱。
阿岁咬着笔帽,发了半天呆,实在是不太想打字回复,干脆灵机一动翻出中午截图的那张,给他发了回去。
安祥很快就看到了自己熟悉的胡茬子,和下颌的两颗不成熟的痘痘,因为截图角度的问题,画面有点儿难看。
说是痘痘已经不合适了,他早就过了青春期荷尔蒙过剩长青春痘的年纪,所以只能说,他看到的是没刮干净的胡茬子,还有一下巴的黑头和粉刺。
反正乌央乌央的特别不好看,这都是天天熬夜不做人的报应。
安狗子气得手直抖,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差点就把手机给抖搂到地上去。
没天理啊,怎么这群人,一个个的都喜欢截图收集黑材料啥的,尤其是今天中午,姓潘的混蛋带着韩东不知道直播了多久,最后还怼脸了,也不知道镜头那边的人们咔嚓咔嚓地,到底截图了多少。
他有种预感,自己的黑材料丑照,可能现在已经满天飞了。
满天飞倒不至于,除了阿岁和其它个别人以外,也不是谁都喜欢收集老男人的丑照来存着做威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