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祥捂着鼻子开始铲屎,这项工作本该是昨天晚上完成的,奶茶对铲屎官的不负责任表示了抗议。
抗议的方式就是不满地围着他转悠了几圈,咬了咬拖在地上的腰带,再用爪子勾勾挠挠,成功地勾下来几条线头。
眼见着报复成功,小家伙施施然地走向开好的罐头。
独留下铲屎官一个人,继续皱着个眉头,对着满满当当的猫砂盆愁眉苦脸。他现在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自己跟这些玩意儿一起,同眠了一整夜。
然后就是惯例的刷牙洗脸换衣服换鞋子,把自己捯饬清爽了出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明明前一天刚刮干净的胡茬子,经过一夜之后,居然又萌发出来不少,以至于他甚至打破了自己“三天刮一次胡子”的固定贫节奏。
“难道喝酒有助于长胡子?还是我脸皮太薄了,一点点胡茬子都看得清清楚楚?或者说春天到了,万物复苏,胡子长得都更生猛了?”
在电梯里等待下楼的时候,他一直在三个选项中游移不定。
到最后也没能搞清楚个所以然来,准备抽空上网去问问度娘之类的,毕竟问题都挂在脑门上了,不搞清楚他实在是睡不着觉。
别怕哈,睡不着觉简单,自己蹲家里吹个两三瓶青岛不就得了?
以上是来自老X的画外音。
走到楼下,空气比楼里要清新多了,安祥呼吸着混杂了泥土气息的空气,头脑也灵光了许多。
刚起床时候那些闪回的记忆,随着他前进的脚步,又开启了回放功能,整个地在脑海中重新过了一遍。
老男人翻看着这些记忆,觉得脑壳更疼了。
都是些傻乎乎的对话,倒是不至于丢人什么的,就是确实显得说话的人有点儿蠢,他觉得自己在老X心中的形象肯定又崩了一层。
“本来形象就不咋地,这下子可能更加糟糕了,指不定这群人要怎么编排我呢。我干嘛非得要喝酒啊,不是说好了人家喝酒我干饭,人家点单我付款的吗,立场这么不坚定,该死。”
他有点儿懊丧地埋怨自己。
因为铲屎耽误了点儿时间,今天的蒸饺计划又泡汤了,不过还好,可以去尤传的摊子上买个粢饭团吃。
一手交饭团,一手付款,扫码付款的时候,老X的消息正好传来过来。
“我回去啦,已经在高铁上,准备戴上眼罩补个觉,昨晚吃得很开心,多谢款待。”
“提前预祝你今天追妹顺利(笑脸)。”
“追妹?追什么妹?”安祥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是很快他就想起了老X嘶哑着嗓子说的那句话:
“所以嘛,喜欢的就去争取喽,吃回头草又不丢人,没草吃最后活活饿死,那才丢人丢到姥姥家了呢。”
感觉好像是吃了个定心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