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儿就能赶上奶茶那双炫得不行的翡翠招子了。
大好的夜晚,有人吻别了媳妇儿,回到家里倒头酣睡;有人在游戏里冒充女装大佬,谈情说爱招猫逗狗,吹嘘“你岁哥带你飞”;有人加班刚刚到家,怀里还揣着一杯女朋友给泡的爱心枸杞;有的人还没结婚就已经过起了二人世界,床前明月光,地上旺财汪。
他安祥就与众不同,睁着眼睛数羊,旁边一只猫跟要逃出羊圈的绵羊一样跳来跳去,有时候落脚太重了,就会踩得被子底下的人闷哼一声,然后不甘心地数错了数字,只能唱一曲《从头再来》。
他身下,楼板之下两米多的地方,也有一个人,和他一样,与猫为伴,床上一片乱糟糟的。
尤传一般都是要早起出摊子,所以晚上睡得很早,好死不死的阿线刚才给奶茶做了一回捧哏,硬生生把熟睡的铲屎官吵醒了,睡眼惺忪地对着外面的月亮发愣。
“阿线啊,反正今年的父亲节已经过了,我看,你明年也不需要有什么过父亲节的资格了。”
尤传在被子底下幽幽地出声。
闹腾得正欢的阿线被吓到了,轻轻放下准备蹦跶的小jiojio,大概是觉得不好玩,尾巴一甩,把充电器插头从床头柜上抽了下去。咕噜咕噜地滚了老远距离。
“长痛不如短痛,择日不如撞日,我决定了,从明天起你就改名小线子好了。”尤传一掀被子,猛地坐起来,试图抓住阿线,来个直截了当的威胁。
扑了个空,傲娇的狸花从他虚抱的怀里窜了出去,跳上窗台,蹲在角落里,像古埃及金字塔壁画上藐视众生的一种生物。
月光在它背上描出一圈光晕,油光铮亮的毛皮,这漂亮的小豹子蹲在那里,兀自抬起左脚来舔肉垫,没舔几下,又停下来,目光炯炯地望向床上的男人。
“好吧,败给你了,可劲儿折腾,你就算准了我舍不得让你当公公,可是你这扰民的习惯得改啊,我是真舍不得,架不住居委会大妈应该舍得。”
阿线不知道听懂了没有,从窗台上一个飞跃就又跳回床上,一直走到阿线的胸前部位,坐下了,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看。
然后轻轻地“喵呜”一声,从坐姿瞬间变成了一团猫饼。
尤传的困意又上来了,嘟哝了一声“睡吧,明天我还要出摊子呢,不然哪有钱给你买罐罐。”
声音越发低沉,他带着阿线“沉甸甸”的爱意又沉入梦乡。
“我要睡了。”安祥很严肃地对着奶茶说到,还特意打了个哈欠,示意自己很困了需要休息。
“喵?”小家伙装着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歪了歪脑袋。
“靠,我就不该跟你说这么多,赶紧的过来睡觉。”安祥虎扑过去,总算是抓住了大橘肥软的身子,不顾对方的反抗,硬是抱在怀里,然后盖上被子。
“晚安,玛卡巴卡,这回是真的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