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一直在流血，地上滴了好几滴，齐远觉得心脏的地方微微发疼。

“不小心切到了。”白涂垂着头，声音微微颤抖。

“怎么这么不小心，家里有没有药箱？”

“有，在电视柜底下左数第二个抽屉里。”

齐远牵着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找出药箱帮她处理伤口。

他小心翼翼地帮她处理伤口，眼神专注，也因此没有发现她越发苍白的脸色。

她咬着唇，才忍着疼没有喊出来，视野渐渐清晰起来。

她看到齐远小心翼翼给她包扎的模样，心念一动，开口道：“哥哥，你喜欢我吗？”

齐远手抖了一下，创可贴都对不准伤口了，只是没办法贴上去。

喜欢吗？

当然是喜欢的。

他不说话，白涂就当他是默认了，顺势往下说，“那我之前的请求，哥哥答应吗？”

“我……”

“哥哥你缺女朋友吗？又乖又可爱学习好能帮你抄作业，上得厅堂入得厨房，打得了农药暖得了床的那种！”

齐远猛地抬头，白涂目光灼灼，漂亮的水眸中全是他，眼底的爱慕期待和忐忑一览无遗。

她将自己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

她是认真的，或许现在是最好的表白机会，齐远心想。

他开口，“我……”

砰一声，齐远的书包从沙发上掉下来，一本书掉到地上。

书里露出了一小截的水蓝色书签。

齐远看到那个书签，瞳孔收缩，突然就不说话了。

“哥哥？”白涂察觉不对，叫了他一声，顺着他的视线看向那本书。

齐远起身将书塞回书包，扭过头用沙哑的声音道：“对不起，涂涂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