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看见的五官扭曲的人头标本开始，那一片装着人头标本的玻璃罐像是蜘蛛网一样辐射开裂。

细小的咔嚓声不断响起，在寂静阴森的实验室里让人头皮发麻。

咔嚓——

最开始裂开的扭曲人头标本罐子裂开了，白涂好不容易缓过来勉强能忍受这里的刺激味道，现在却是一整罐福尔马林暴露在空气中，加重了刺激。

头颅标本随着福尔马林一起落到地上，马上另一个罐子也破碎，标本竟然滚到了白涂的面前。

空洞的眼睛望着她，没有嘴的脸上肌肉僵硬地抽动，仿佛有话要和她说。

咔嚓——

又一个。

白涂眼睛受了刺激又干又涩，泪腺被刺激开始分泌眼泪，眼前很快一片模糊，分不清到底有多少罐子破碎，只听见对面不断传来罐子裂开以及东西掉到水上的声音。

福尔马林的味道愈发浓郁将她包围，她喘不过气。

白涂靠在门上，反手将两个还没流出黑色液体的瓶子扔向了那面墙。

瓶子砸到架子前的地面上，里面装着的黑色腐蚀液体四溅落到地上、架子上，发出滋滋的声音。

白涂睁开眼，看见标本灌被穿透，更多的福尔马林流出来。

还看见黑色腐蚀液体浮在福尔马林上，融化了掉下来的标本，黑色液体体积变得更大。

“咳咳。”

实验室的味道已经让人难以忍受，白涂一边用手掩着口鼻，一边用手肘撞击门锁。

门锁虽然款式老旧，但是十分结实。

她用力撞了好几下，门锁没有半点动摇。

白涂觉得不应该，她的实力自己清楚，刚刚用的力气不说一下把门锁撞碎，至少能撞凹陷一点，可它没有半点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