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殊搂着她，低声在她耳边轻哄，温柔又缠绵。

白涂终究还是扛不住困意，闭上眼，靠在他怀中听着缓慢的心跳，呼吸渐渐平稳。

她做了个梦，梦里自己像一叶扁舟，沉沉浮浮，不断被水波推送到远处。

这是一个长长的走廊，四周黑暗，只有壁上的点点荧光，让人勉强看清前路。

她恍惚着，脚不受控制地往前走。

两边浮现几个破碎的画面，它们慢慢地被荧光修复，变得完整。

*

白涂是被熏醒的，她嘤咛一声，睁开眼，入目是一条木横梁。

盯着横梁看了许久，才慢慢从被窝里爬起来，大红的锦被滑下，露出一身略显凌乱的白色里衣。

她半睁着眼打量这个宽敞的房间，觉得眼熟，但又想不起来。

“这里是……”

“涂涂！！”

突然门被打开，一个人风风火火地冲进来，带着一身寒露几乎甩到白涂脸上

她打了个冷颤，重新用被子裹紧自己。

“涂涂，你带的什么人回来？！臭气熏天，把门里养的灵兽都熏吐了，代步灵兽都罢工了！”

“符雁”叽叽喳喳在耳边控诉，白涂默默地回忆。

待“符雁”说累了要喝水，开口问：“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