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子名玉,玉乃石稀宝,虽然名字娘里娘气了一点,但陈老板对他儿子的一片拳拳疼爱之心由此可见,简单直白,明晃晃的将他对儿子的珍惜疼爱之情挂在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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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玉这几日天天在李公子常去的那几条街晃荡,身后跟着一群人,明目张胆的要揍人,这种架势摆出来,若李公子真站出来和他面对面的杠了,一不小心闹大发了可不得流血,故而李公子忍着心里的憋屈,躲了好几天。
不过躲是没有结果的,陈玉摆明了是不见真章不死心,非要和李公子算完了账才肯罢休。
李公子没有出来,陈玉便大街小巷的找人四处传谣言,造谣污蔑李公子。
谣言已经传了两天了,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陈玉不免心里有些没底,“方姑娘,真的能行吗?”
虽然到目前为止,所有的行动都是按照方从筠的计划来进行的,所有的情况也的确如她所说的出现了,可陈玉心里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回想那一日她主动找了自己后,毛遂自荐要帮他出气,他自然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好意”,更别说在这之前他们两方还闹过一场不愉快。
在杨护卫的眼神示意下,他没有当场立马拒绝,而是要求先考虑一下,明日再做答复。然后回了家,找了爹,告了状。
陈老板只是莫名的轻轻笑了一声,和杨护卫碰了一个眼神,便开口让自己现在马出去找到她,答应她的提议,他倒是想要看看,她一个姑娘家,能有什么主意。
于是,成了现在这个情况。
陈玉有些按捺不住了,他本来不是什么有耐心的、聪明的人,否则当日也不会在七宝坊直接和方从筠一言不合闹起来了。
“从你让我听你的吩咐办事开始,像巡逻的衙门似的天天满大街的逛着,到现在,都已经五六天了,还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我看一定的姓李的那孙子他爹把他关在家里不让他出来了。”
李公子出不来,他们计划得再好,也没有用。
方从筠眯眼轻轻一笑,“我当然知道李公子这会儿应该是被关在家出不来了。不然你以为这几日的功夫是做什么用的呢?”
陈玉有些不解,跟着傻乎乎的问了一句:“做什么用的?”
方从筠叹气,真是和陈玉相处越久,她越想看看那个传说的陈老板到底是什么模样。儿子蠢成这副模样,当爹的究竟又有多聪明?莫非陈玉继承的是他娘?
“当然是逼他自个儿想办法出来啊!”
不下一点儿狠药,怎么能把李公子挤兑出来呢?
李公子和陈玉差不多是一路货色,两个人旗鼓相当,李公子刚在陈玉身占了这么大一个便宜,能忍住没跑出来到处炫耀,让陈玉丢眼,估计李公子他爹应当是费了很大的力气了。
自己没能跑出来耀武扬威,反倒听见自己的手下败将趁自己不在的时候捏造事实,反倒污蔑自己,能忍?
不能!
于是,在陈玉和方从筠会面谈完话的当天下午,李公子偷偷溜了出来,主动找陈玉了。
……
如果说陈玉一身绸缎锦衣,打扮得一看知道是个富家子弟,那么李公子则陈玉更加的嚣张和张扬,身明红翠绿,五颜六色的,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公子哥形象,而且还是十分典型的喜欢眠花宿柳好女色的那一类。
李公子的这一身太过显眼,尤其是陈玉本来一直在李府周围派了人手,一直盯紧了李府的几个大门侧门角门后门各个出口,他刚从自个儿家的门口出现,被人瞧见了。
消息飞快的传到了陈玉的耳朵里。
方从筠眨了眨眼,笑了起来;“你看。”
陈玉卯足了劲儿的点头,摩拳擦掌,兴奋难耐。
方从筠慢条斯理的抿了口茶润了润嗓子,“记住了之前的计划,可别太过了。你绝对不能动手,看着行,实在忍不了动动嘴,我记得你嘴功夫挺厉害的,特别能吸引人的火气。”
“放心方姑娘。”陈玉挽起了袖子,“你的计划很好,你放心,算途出了什么差错,那也只是我这边的执行问题,办事不利,和你没有关系,不会怪到你头的。”
他瞥了眼窗外楼下,是人来人生、人声鼎沸的闹市,阴险的呵了一声,陈玉眯了眯眸子,“我走了。”
……
在拥挤的人群里——其实也算不太过拥挤,京城人虽然多,但奈何街道也很宽敞啊——在李公子带着自己的三四个随从气势昂扬的在人群穿梭的时候,陈玉已经远远的一眼看见了他那一身犹如孔雀开屏一般绚烂多彩的衣裳。
他高高的举起手打招呼:“我的乖孙子,你爹终于放你出门儿啦!”
李公子瞬间炸了。
陈玉和李公子都是老对头了,附近有几个相熟的同类,听见了这俩人的声音,乐呵呵的跑过去围观,人还没有走近,已经听见了两个人你一句“乖孙子”,我一个“我儿子”的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