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方姑娘……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张管事犹犹豫豫的道。
蒋邃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她什么时候对劲过?只要有童童在的地方,她眼里还容得下别人?”
张管事囧了一下,不是……他这话怎么听起来酸溜溜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爷,你有没有觉得,方姑娘好像生气了?”张管事压低了声音反问道。
闻言,蒋邃愣了一下,生气?她在生什么气?蒋邃也不是真傻,只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罢了,“你的衣裳是她因为童童被人挟持带走了这件事在发脾气?”
张管事点头,将当时他和方从筠刚刚发现有人闯入了他们休息地盘的附近时立刻躲起来,结果发现童童在他们手中,当时方从筠便勃然大怒,连他都殃及了的事。
顿了顿,张管事补充道:“方姑娘对童童素来疼爱有加,这次我们失误,让童童被人偷偷挟持带走了,的确是我们的过错,方姑娘生气也情有可原。”
往坏处想一想,若是这次童童没有被救回来,后果会怎么样?
不过起这个,张管事跟着便想到了一个疑点,问了出来:“王爷,童童是怎么被那伙人给带走的?”
不是他太过自信,他们这一行人各个都身手不凡,而且还有王爷亲自坐镇,什么算计啊、阴谋啊,或者是下三滥的迷烟等等等等,王爷可是玩儿这些的祖宗,能算计得过他去?
而且按照他们的重重防备,那伙人别带走童童了,就是想靠近他们,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就算他们当时是在晚上,趁着夜色行动的,但他相信,王爷他们也依然不会放松。
这是问题之一。
还有一个问题——“昨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跟方姑娘赶过来,你们已经离开不在了,我看地上的痕迹,在你们之后有人一直紧跟不舍?那伙人是谁?是否已经解决了?”
蒋邃是主,张管事是仆。但同时,张管事也算是他的谋士,是掌管他所有内外私事的大管家,所以这些事情他必须都得清楚知道,他才好心中有数,做到防备或者提醒。
张管事问了一连串的问题,结果蒋邃没有回答,先笑了起来,笑得张管事一头雾水莫名其妙。
“你想知道啊?”
张管事点头,废话!
蒋邃仰头,一口将酒坛子里剩下的酒灌了个底朝,姿态散漫随意的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渍,他眯眼一笑,“你叫她来问我,我就。”
张管事顺着他手指指向的方向,脸色一黑。
“不止你想知道,她肯定也想知道。我也知道,你知道了之后,她肯定会来问你。”蒋邃绕口令似的了一圈儿“你想知道她想知道”,也难为张管事幸好没有喝酒,还清醒着。
“你直接让她过来问我,我就告诉你们。”
张管事昨一整和今的半都是和她在一起,有什么情况都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发现的,是都知道的。张管事的这些疑虑自然也是方从筠心中的疑虑。
蒋邃有些不要脸的想,他才不管她是因为什么生气呢!他只需要知道,她想从他口里知道什么消息,就得乖乖儿的自个儿亲自过来问他。
她生气了出来啊!她不出来他怎么知道她在气什么!
蒋邃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这么讨厌被人冷战的感觉。虽然她发脾气的时候凶了一点儿,像母夜叉似的,不过总比现在这样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理都不理人来得要好。
张管事摸了摸鼻子,一眼看破自家王爷的算计,认命的起身向方从筠和童童的方向走过去。
……
方从筠的确在生气,甚至因为生气而产生了一些不太好的联想。
张管事能想到的她也能想到,而就算张管事知道的一些事情,她不知道,但她也能大致猜测到,譬如蒋邃他们这伙人的防范,不可能就那么容易被那伙人给突破。
张管事过来的时候,正好听见童童在问:“方姐姐,你怎么没有理蒋哥哥啊?”
张管事差点儿感动得热泪盈眶,好孩子诶!
他连忙走过去,接着童童的话茬道:“方姐姐没有不搭理蒋哥哥,只是这会儿方姐姐要先陪着童童。”
童童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张管事也笑道:“方姐姐已经陪了童童这么久了,现在可不可以让方姐姐去和蒋哥哥几句话呢?”
方从筠一个劲儿的恶狠狠瞪着张管事,张管事只当看不见,朝着童童微笑。童童是个好孩子,知道他们大人有正经事要谈,于是乖巧的点了点头:“好呀!童童不哭了。”
童童都已经这么了,方从筠还能怎么着?当着童童的面拒绝发脾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