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城的声音就像一枚石子丢进了林天语的心底，『荡』起一片涟漪。

她盯着顾嘉城的眼睛，笑道：“我不知道。”

顾嘉城看着她，眸子里的幽暗越发深沉，周身都充斥着阴寒，却一动也没有动。

林天语低了下头，笑着说说：“就像顾先生说的那样，我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忍受空虚寂寞，当然是四处寻觅情夫，和他们颠鸾倒凤了，记不得也是正常的。我想，顾先生也不会记得你的每一个女人吧？”

她说这句话时，嘴角的笑容愈发浓烈，仿佛雪地中盛开的红梅，格外好看，又格外刺眼。

顾嘉城静静的看着林天语，听见她低笑着说：“就好像顾先生不会记得你的每一个女人，更不会记得对哪个女人的安全措施没有做全，我也不会记得是哪一个男人在我这里遗落了东西，所以我不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她那意思很明显，她遇到的男人很多，怎么记得每一个男人？

顾嘉城依旧没有吭声，眼神冷冷地盯着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林天语发觉眼前的人被怒气充斥着，心想，顾嘉城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哪个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妻子，曾经在外面勾三搭四，毫不知检点。

即使他不爱这个女人，怕是也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还没等林天语反应过来，就听到一道清冽而低沉的声音传来。

“既然如此，那么那个孩子几岁了？她是我……”

还没等顾嘉城说完，林天语便慌忙地答道：“不是，她今年才四岁半。”

顾嘉城听了，只是默默注视她，看到她紧张地握着衣角，这是林天语自己都不知道的小动作，他却记得一清二楚。

正午时分，车流穿行，明晃晃的太阳照下来，他低头看到她的影子，是那么清瘦而单薄。

这些年，她受了太多的苦，到现在，顾嘉城觉得自己仿佛连她的影子都抓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