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语微微一愣，随即猛地抬起头来，就看到顾嘉城那微微发怒的脸上，那双漆黑而深邃的眼睛里早已弥漫着阴寒之气。

他冷冷地瞪着她，眉头紧紧地蹙在一起，皱成了川字，那张冷峻的脸上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阵势，仿佛下一秒就要闪电雷鸣。

林天语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听到顾嘉城清冽的声音缓缓传来：“林小姐，现在是什么意思，故意给我难堪是吗？不想干就给我滚！”

林天语又是一愣，她不明白顾嘉城为什么突然发火，好像从今天早上开始，顾嘉城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既然他那么讨厌她，为什么还要她跟在他身边，惹他厌烦呢。

呵，大概就是想要故意为难她吧，反正在他看来，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那个叫卢双双的女孩无论怎么刁蛮任性，肆意胡闹，他都可以容忍。而她只不过是掉了一下马鞭，他就要凶她，将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凌迟。

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会满意的，其实，林天语早就知道，可是她为什么还这么傻呢，即使她听他的话，按照他说的去做，结果，他还是不会满意，不是吗？

就像以前，他们一起练习出道的时候，他是她的师父，负责帮她训练，宋思曼是他的师妹，他也帮宋思曼训练。

但是，宋思曼做什么都对，她做什么，都要被他严厉批评，那时候她还很天真，以为是她做的不够好，现在才明白，是因为她不是对的人，所以，不值得疼惜。

林天语终于回过神来，微微叹了一口气。

她微抿着唇，默默低下了头，轻声说：“顾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