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冷冰冰的话里，带着一抹愤怒，却还隐藏着着一丝丝的难过，太过，太过复杂了，她搞不懂，也不想要懂了。

于是，林天语也学着他轻嗤了一声，微微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冷声说：“顾先生，不劳您记挂，我会好好记住的，我会记住我是怎样一次次犯傻，也会记住你是怎么一次次欺骗我，一次次将我凌乱的心粉碎得连渣滓都不剩，我更会记得你是怎样的一个大混蛋，将我家弄得家破人亡……

是我太傻了，傻到一次次相信你的话，傻到一次次被你利用，如果，如果我能早点认清你的真面目，或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林天语笑得十分凄凉，原本那双晶亮的眸子里早已经沾满了泪水，仿佛下一秒就会夺眶而出。

她不敢了，也不会了，即使在她听到宫亦晨跟她说了那么关于顾嘉城的事情，他为她做了很多事情，但是他也毁掉了她太多的美好，不是吗？

或许，这些早已经抵消了，或许，这就是结局了，该停止了，该结束了……

如果他们之间再继续纠缠下去，或许，最后会变成两败俱伤，这样子对谁都不好，长痛不如短痛，早点放手，早点解脱，不是吗？

林天语突然笑了，眼里噙着的泪水喷涌而出，一滴滴顺着她白皙漂亮的脸颊流了下来，滴在顾嘉城的手上，一片滚烫，感觉要将他灼伤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