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林天语就走上了台阶，金雀餐厅门前摆着一个小黑板，上面写着“是日特餐”。

林天语一推开门，就看到昏黄的灯光下，废旧火车似的黄色皮卡座旁是绿色的台布和墙纸，让人仿佛一下子就回到了民国。

餐厅墙壁的海报上还有王家卫的签名，老式复古电视机里放着《花样年华》里的经典场景。

张曼玉穿着一身合体的旗袍，坐在复古的卡皮座上，幽暗的光影打在她的脸上，衬得她面庞格外得柔和。她一手托腮，一手用小勺搅动着咖啡，若有所思得看着她对面西装革履，眼里闪烁着忧郁的梁朝伟。

林天语心想，看来当年周慕云和苏丽珍就是坐在这里，深情对望，受伤而又敏感的心在这里滋长了深情，如同情不知何起一往而深。

这两颗压抑温柔的心小心翼翼的靠近，最终却又无可奈何地分离，这世间，大概也就是这种感情，最最伤筋痛骨，最最折磨人了吧。

林天语无奈地叹了口气，走了进来。

顾嘉城跟着她，叫来了身穿西装背心早已华发的服务生，不知道在服务生耳边说了什么。

很快，餐厅里的客人就一个个都纷纷离开了，到最后，竟然只剩下林天语和顾嘉城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