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今天却有人告诉她，杀人的不是穆轩，是顾嘉城。

与之，她哭着攥着顾嘉城的衬衫，不成人样。

顾嘉城定在那里，脸上也仿佛石膏雕像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他是早已经忘记了那个人，因为那时只是年纪小，在他们那个圈子里，谁没有个年少轻狂？

他那时很不听话，事事与父母作对，顾明毅是大家的榜样，他却是大家的反面教材。

他外出打架，跟混子一起称兄道弟，他挥金如土，纨绔子弟。

如果不是今天有人提起，他确实已经忘了，忘了那个人曾经死在他的面前。

顾家人也早已绝口不提这件事，更何况，那个死掉的人不过是一个小混混，没有背景，没有势力，他死于不死，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

于是，他真的忘了，忘得一干二净，就像是那件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而，林天语让这一切又重现在他眼前，拉回了从前的记忆。

顾嘉城微微愣怔了一下，随即迅速拉住了林天语，握着她的手腕，看着她问道：“你说什么？林天语，你说什么？”

她满脸泪痕，看着他，大喊道：“我说，我恨你！”

她推开他，倒退了两步。

他皱着眉上前，沉声问：“不，不是这一句，你说，你爱上了我！”

她苦笑，看着他，冷声说：“爱上你？爱上你这个杀人犯吗？”

他愣了愣，眼中浓郁的灰暗，久久没有散去。

然后，他转而看靠在门边看笑话般的沈临雪，冷声问：“所以，你才会有这些资料？你就是因为这个才那么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