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嘉城只是深吸着手指尖的香烟，没有说话。

宋思曼看着他冷峻的侧脸，忽然笑了起来，笑的如那烟雾般的飘渺，轻声说，“骆新一直说，我斗不过你的，但是我总觉得，如果还是当年那个，跟我掏心置肺，无话不说的嘉城哥，那么至少，我是了解你的……

但是，现在为什么，我突然发现，我一点也不了解你，顾嘉城，你说，我认识的那个你，到底是不是真的？”

顾嘉城捏着烟的手，那么微微的一顿出，那双漆黑而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微寒。

“思曼……”

这句话，好像，另一个女人也曾经说过，可是那时候他却没有给她回应。

她咬着唇，低低的颤抖着，冷声说，“后来，我才明白了，原来是我错了，你说的没错，你们这种人，骨子里就是冷血的，不管是骆新，宫亦晨，还是你，你们虽然给人看的性格各有不同，但是，你们骨子里，都是一样的人，不管对谁，甚至是自己，都不是打心底里的信任，只是一点小的动作，都开始被你怀疑了吗？

真是可悲，我一直以为，我们这样的朋友，你永远也不会怀疑我，但是，我真的错的可悲。”

顾嘉城沉默不语，只是远远的看着她。

她缓缓的向他走来，步履蹒跚，虚弱无力。

“但是，嘉城哥，到底是什么造就了现在的一切呢，顾嘉城，我在问你。”

他眯着眼睛，乘着夜的颜色，那眼睛也跟着雾霭朦胧。

她贴近了顾嘉城的脸，伸手抚摸着他坚毅的面颊，突然轻声问，“你看，我漂亮吗。”

顾嘉城眼眸微动，不知道她到底想说什么。

她冷笑着，继续喃喃说，“从小，我就被很多人夸奖，说我长的漂亮，又大方，又有气质，可是，我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