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书怀看着日渐苍老的虞善毅，冷声说，“你早该知道，虞氏原本就有弊端，虽然他是龙头企业，但是毕竟是家族式管理，长年累月的由这个家族的一个帝王控制着，只要找到核心，就能一枪击毙，虞氏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虞善毅说，“你现在是可以随便的抨击我，你继续。”

虞书怀说，“所以虞氏有今天的结果，也都是你一手造成。”

虞善毅叹了声，终于抬起头来，说，“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所以，我为什么让你跟尹氏联姻，我早知道，虞氏自己总是会撑不下去，万一一根线崩坏，就会满盘皆输，但是只要你跟尹氏联姻，虞氏就不再是孤立的，你就不再是孤立的，可是，你却不愿意。”

虞书怀冷声说，“我不想让自己沦为虞氏的傀儡，所以我才拒绝。”

虞善毅说，“但是你终究是我从小养大的儿子，你是我的骨肉，书怀，没有一个父亲想自己的孩子过的有负担，我最多能有多少年的活头？

好过了是二三十年，不好的，明天或许就死了，我不想我最后闭不上眼睛，不想担心你做我这个位子，做的不安稳，我为什么逼你？难道我不想你过的开心吗？只是我要为你以后打算。”

虞书怀只是那么看着他，没再说什么。

而虞善毅继续说，“我要为你肃清所有的威胁，我才能好好的退下去，要知道，打江山容易，守江山不容易，这个企业，就好像是虞氏的江山一样，多少人看着，多少人觊觎着，难道我真想把虞氏给虞书安吗？

我早知道他不是这块料，他总是跟他母亲一样，虽然也聪明，但是总是好小便宜，没有你的魄力，没有你的眼光，所以不管我是弄什么竞争，最后也都是想让你回心转意而已。”

虞善毅叹了声，他吸了口烟斗，却猛然咳嗽起来。

虞书怀舒了口气，低声说，“你现在再说什么，还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