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包括阮应宗本人以及公司所牵扯出的一系列犯罪的证据。
这些证据早被郁舒砚几人叫到了检方,阮应宗被捕,也不过一两天的事情,但要将整个案子调查清楚,将受害人都解救出来进行人事赔偿以及心理健康方面的救助和治疗,却是一个庞大的工程。
看着阮霖目眦欲裂的样子,显然是已经快要到临界点了。
褚彧安没有再刺激他,反而冷冷的嘲讽起来:“真是很难相信,在你们阮家这样的家族里面,也会有你这么一个天真单纯的孩子!”
“咔”的一声,沉郁在自己情绪里的阮霖听到自己身体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天真单纯?真的是天真单纯吗?
他抬头,看到褚彧安没有一丝温度却毫不掩饰嘲弄与讽刺的眼神,瞬间就明白了。
褚彧安说的不是天真单纯,而是蠢!
是啊,像他们那样的家族,怎么可能没有藏污纳垢,怎么可能完全干净!
他们阮家内部没有争斗,不过是他二叔心不在家族企业,而这一代又只有他一个,没有人争抢继承人的位置,没有人会为股份不均而勾心斗角算计四方……
可他现在才明白,他二叔不要继承人之位,不过是因为家族企业所涉及的产业无法给他提供更方便安全的犯罪环境罢了。
慈善基金会,每年百分之八十的资金用于资助全国各个地方的孤儿院福利院贫困小学留守儿童等等。
打着慈善的名义,背地里却做着最肮脏最残忍不过的事。
这样一个一面是慈善家一面是魔鬼的人,和他一起生活了近二十年,他像是傻子一样对此毫无察觉,一无所知。
不是蠢又是什么?
偏偏昨天他还在心底责怪楚栖,怨恨她有时候做事太狠不留丝毫的余地,怪她不给他一点面子,怪她这样会毁了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