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雷眼睛之中发出炽热的光芒,我见他浑身的肌肉都在翻腾,过了好一阵子他才从牙关里挤出一个字:“好!”
“嗯。”我点头,起身走出房间,“现在就去门口等他。”
离子哲倒是很快,半个小时就到了车库边上,这家伙今天打扮终于还算正常,将长发梳成了个辫子,一身衣着看起来非常时髦,又有种道袍的风范,暴发户就是好。
他身后挎着一个双肩包,那里面应该就是他的法器。
待到离子哲到来之后,闻山也匆忙赶来,看来这小子也没离多远,只不过闻山一向干净的秃头上有了些发根,胡茬也顺着下巴长出来了,看起来略显沧桑,看来元曲二爷那件事对他打击也不小,不过我仍然记得元曲二爷那句话。
“佛何须你一辈子皈依佛门啊,佛需你在哪里欢喜,就在哪里。你和那女子在一起的时候欢喜,你就去和那女子在一起,你在佛门欢喜,那你就留在佛门。”
红尘练心。
目前还差一个,而高阔那边,已经上了飞机了,应该也不会太慢了。
我发给了他地址,不过我还是觉得应该去机场接他,不然显得我们太不厚道了,不过这小子却执意我们老老实实等着,先忙我们的,我看了眼手里的扑克,的确挺忙的。
傍晚十分,高阔到了机场,我们扔下手里的扑克牌,自觉的站成一列,几个身形各异的青年横直的站在马路边缘,前面大楼灯红酒绿的牌匾给我们映上了不同的颜『色』,终于,夜『色』中的一辆出租车停在了我们面前,上面的人下来先顺手点上了一根烟,面『色』赤黑的面孔上胡茬已经蓄了起来,眼神之中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热血,那一腔热血都已经沉稳在了眼珠之中,眼神中透『露』的是一种平淡。
他提着行李箱,稳步向我们走来,脸上带着一抹撇笑,模糊之中,我仿佛看到了那一天,五个青年跪在山巅,向着这天地宣誓。
先是我笑了,随后离子哲也和闻山也笑了,一向不苟言笑的万雷也跟着笑了,不知为何,大家都很开心,其实上一次聚齐,也不过是几个月之前的事,相隔的也不太远。
不过拜把子是什么时候来着?大概两年前吧也就是。
今,我高阔,我赵阳,我万雷,我闻山,我离子哲,即结为异『性』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风雨飘摇,随挺而过!
就在那时候,我感觉到我们背后站着的,是曾经在关山跪下扣头的那六人。
现在,该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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