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夜放好磁带，起身时突然低声道，“阿尘，南苑的枇杷花开了。”

无尘心中一痛，脸色泛白。

南苑是未进宫前两人居住的地方，她爱吃枇杷，他便在南苑花园里移植枇杷树。每年枇杷花开，他带她来赏花。枇杷一黄他便让人采摘了送到自己面前来。

“枇杷不是冬天开花吗？”她恢复正常，语气平稳，与方才并无差别。

“阿尘，别装了，我知道是你。”顾明圣深情道，“我派人去军队查了，圣光出现的那天，三弟去了N国，你也消失不见。”装满炸药的飞机，韩明夜怎么可能活下来？只有她才有这么大的本事。

音乐还在响着，韩雅茹年轻甜蜜的声音唱着自己对爱情的向往。

现在与她说这些都已经晚了，尘心中犯恶，别人用过的东西，她再用只会觉得恶心。

嘴角莫名带了些笑，“我姓韩，叫韩无尘，顾二少可能认错人了。”

这个样子向极了韩明夜，放荡不羁中有些对世人的嘲弄。

顾明圣内心涌上一层层嫉妒，“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他原本就没想着她会承认，“我知道是你就好。”他为她而来，这一次，他不会再放走她。

第一首歌已经听完了，音色美妙甘甜，想不到韩妈妈那么冷清的一个人，也能唱出这么甜蜜的音乐。

真不应景，无尘将磁带取出来，放上另一盒黑色的磁带。这盒磁带没要钱，老板白送的，说不值钱。

一阵乒乒乓乓的响声之后，成熟的男中音在房间里响起，傻啦吧唧一通，接着是一片沉寂。

然后……

“嗯……嗯……啊……”女人古怪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响起，带着娇羞和男人的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