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军队的无尘依旧是那样单纯的小性子，只是有时会被军里的男人看上。

她不懂得保护自己，除了不着调的法术，近乎一张白纸。顾明圣将她提到身边，言传身教，教她弹琴写诗，教她做饭，教她凡间闺阁女子应该做的事。

但她都不乐意，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除了喜欢看人打架。

她帮他打江山，帮他解决难题，教他阵法，倾尽肚子里不多的水，全部教给他。唯一一个原则：不杀凡人。

后来这唯一的原则也没了，那年顾军被围困在长板坡下，她以一己之力退敌，斩了敌方首领。

有一便有二，后来她又陆续带军出征。一直到那年他去寻她，发现她遍体鳞伤躺在大殿之中，浑身上下血迹斑斑。

他问她怎么了？她说是刺客所为。并至此再也没使用过法术。

乱世之战一打便是十二年，第十三年，他一统江山，封她为后，并答应她再不立妃。

后来当然他食言了，两人的结局便如之前说的那样，她狠心离开，他最终弄丢了她。

“所以你对我说这些想表达什么？”韩明夜视线驻足，与他四目相对，“说她欺骗我，挑拨是非？”

“不，”顾明圣摇头，给人一种天下在手的感觉：“我想跟你说，我跟她的过去是谁也插不进的。她的心因我而封闭，应为我而打开，除了我谁都不行。”

“呵，”韩明夜嗤笑，这次的笑真正带了愚弄，“你以为世界都是你的，所有人都要围着你转？顾明圣，你太自大了。”

“我只是想要回我的人罢了，”顾明圣眼神平静，“从小到大，你想得到什么我都让给你，唯有她，我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