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敢说我幼稚，”韩明夜轻轻抓起她的头发，在她脑袋上一揉，威胁道：“我比你大四岁。”

“算上以前，我还比你大十……”真实年龄差一点脱口而出，无尘蒙住嘴巴，眼睛无辜的眨了眨。

“以前？”韩明夜心下一动，说不上愉快，眼睛习惯性眯起，眼下的卧蚕明显，“以前的事你不说我只当不知道，既然你现在提起，那就说了吧……”

“不要，”无尘紧紧抿着嘴，摇头不迭。

“真不要？”他坏笑，其实顾明圣已经告诉了他百分之八十以前的事，剩下的都已被他毫无挑战的还原。

无尘不答，上半身微往后仰，一脸警惕防备。

“真不要？”他轻声问，眼里全是笑意，俯下身，一点一点靠近她。

一个仰身躲避，一个俯身低头，从远处是情侣亲密的标准姿势。

他身体越来越近，呼吸在她脸上掠过，脸上的汗水清晰可见，男色当前，无尘咽了咽口水，心里道：别逼我。

“阿尘，过来放风筝吗？”就在她将要反扑，不反抗的时候，有人来了。

温润如玉的声音，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顾明圣。韩明夜离去，无尘掩饰自己的尴尬，调整好身上的表情。

顾明圣手里拿着两只风筝，一只萌兔子，一只大雁，两只都用竹子雕刻而成，铺上一层纸，做工精细自然，大雁随风摆动，活灵活现。

他的身边跟着聂霜霜，两人不远不近，后者将手轻轻搭在他轮椅上，没用力，轮椅还是他自己在转动。

注意到她将目光瞥向聂霜霜，顾明圣移动车轮，聂霜霜的手便从轮椅上滑落。

“你跟昭儿要放风筝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