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些枯朽的木板上,一个衣着破烂,还形容憔悴的女子努力调动身体的每一块肌肉,但是无论多么努力的尝试获得的都是无力的麻痹感和异样的沉重感,别说较大幅度的动作,就连动动手指张张嘴唇都做不到,甚至因为一种昏昏沉沉的感觉导致她连眼镜都睁不开。
直到她努力挣扎到再次失去意识又再次醒来,才终于获得了自己身体的使用权,虽然身体依然沉重,但是并没有影响她睁开眼睛摇摇晃晃地坐起来。
“我这是在……我昨天晚上……究竟喝了多少?”
这就是她看了看周围的景象后模模糊糊说出的第一句话。
这个女子理所当然是“本事最好”的盗贼妹——盐巫师爱德华。
但是随即她感到一阵头痛,强烈的肿胀感让她痛苦地抱住脑袋蜷成一团,特别是看到身上的破烂衣服更是让她头痛欲裂。强烈的违和感让她知道自己应该是忘记了什么东西,但是一种直觉又在提醒她:绝对不能想起来。
“呦,醒了啊,挺惨的嘛,不过还能动弹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记得我药量加的挺足的,应该还要躺一会啊?这就起来了,看样子你的毒抗挺高的啊,算了,反正这边也完事了,我倒是挺谢谢他的。”
一个不咸不淡的年轻男性声音传入了爱德华耳中,但是她努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甚至努力燃烧血液调动了所剩不多的精神力和魔力,还是没有任何发现。
但是刚刚声音中的“挺惨”、“药量足”、“他”这些词汇让她的头部更加疼痛,甚至连她感觉有些僵硬的面部都开始了扭曲。
“啊,真是麻烦,看样子我要试着变得更普通一些,这种姿态虽然是不会引起注意,但是根本就是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嘛,还是太过刻意了,根本不够自然嘛。”
声音又一次传来,这次爱德华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用尽了自己所有的手段,但是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不对,确实有不对劲,明明她的眼睛能够看到一座青铜雕像,但是除了眼睛她居然无法感知到这座雕像的存在!
爱德华感觉自己见过这座雕像,甚至她隐约记得自己的惨状和这座雕像不无关系,悄悄从袖子中拔出了飞刀和匕首,戒备着这座雕像。
“总算能看到我了吗?但是好像还是有些问题呢,看来离‘自然’这个目标还是差得很远嘛。”
在爱德华满是痛苦和难以置信甚至微微带有畏惧和惊慌的目光中,那座“青铜雕像”动了,还把头部卸了下来,露出里面一个长着过耳白发,漆黑双眼的清秀面庞。
“啊!!!”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嚎,爱德华跪倒在地,胸部剧烈地上下起伏,好像心脏快要将胸膛撑裂开跳出来一样。
“我都,想到起来,了,你,你还是,把……哈格,杀掉把他,杀掉了,下一个,是我,对不对?”虽然断断续续甚至说的话都有些问题,但是白发男子还是理解了爱德华的意思。
但是白发男子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而是用一把让爱德华浑身冰冷的大剑抵住了她的脖子,精妙的力量控制让锋利的剑刃没有伤害颈部脆弱的皮肤,同时还挑起了爱德华的下巴,强行让她抬起了头。
“真是神奇,看来我要好好记录了,这些洞窟植物和真菌本来就应用不多,就算使用也没人注重药性而是直接当成毒药了。虽然这些东西的麻醉效果很令人满意,但是这种治疗效果也太匪夷所思了吧?究竟是什么植物有这种能力,还是因为无意中合成了什么?有时间了得好好试试。”
听到治疗能力,爱德华才发觉自己身体完好无损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说本来脖子上一直流血的伤口早就愈合,就连被削掉的半张脸,浑身上下的划伤,贯穿伤和烧伤都已经痊愈了,不仅没留下多少痕迹,而且本来粗糙的皮肤甚至变得光洁了,而自己居然没有虚弱的感觉——正常这样严重的伤,无论用什么方式治好都会导致饥饿和疲倦,因为治疗伤病营养和能量总是会消耗的,流失的血液想要补充回来只会损失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