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明白了。我刚才一直在回想我刚刚遇难到这座岛上的事情,结果发现只有...…我什么也记不起来。我究竟来自那里,我之前到底有什么样的任务,也全都回忆不起来,我想要做的就是服从这个小岛。
我已经死了太多次,而且从未间断过,我发现我总是出现在同一个地方,也同样是我自己为自己留下那些记号,尽管当我下一次发现记号的时候没有任何关于它们的记忆。这样,无论我有着怎样的灵魂,它都会快速的消散。这座岛希望我屈服,希望我将我的灵魂献给它...我不能这样...而且我也不会这样。我应该在海上死去,我依然能在海上死去。
拿着……虽然我确实是要把这东西给你,但是你知道这是什么?”
“真是不知道你从哪里来的优越感,当时你被干涸之王拦在尘沙灵塔顶层,我战胜他让你从死循环中解脱,你还嫌我态度不好,醒醒吧朋友,单论辈分我比你高多了,这个认识吗?”贺兰仓说着话掏出来一个不对称的红黑相间的胸牌徽章,让黑沙术士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当年血脊困难的时候可是连老爷子都要躲起来暂避锋芒,也不知道法师代表高贵是什么时候的事。”
还是不敢置信的黑沙术士看见贺兰仓指尖一股火焰像是凝固了一样汇聚成了一个黄豆大小的迷你蔷薇的花骨朵,花朵缓缓绽开,花瓣又片片凋落,每片火焰的花瓣都在空中消散,即便在黑沙术士的感知中每一片纤薄的花瓣都有堪比初学者使用一次火球术的威力。
精巧稳定的控制手法和强大的魔力无一不显示出穿着祭袍手提钉锤背后还背着大剑,甚至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穿着全身重甲的战士是一个水平高超的施法者。即便是再没见识,或者内心再怎么抗拒,黑沙术士都要承认对方的身份:克兰交给贺兰仓的小胸牌是血脊组织安定下来后其中核心成员互相识别用的,而现在带着这种胸牌徽章的人各个都是黑沙组织的元老,当然,除了贺兰仓。
贺兰仓不怎么会和外人交流,黑沙术士现在也紧张的不得了,毕竟他自以为是轻慢的很可能是不知道哪位老祖宗。
就在战栗海岸,贺兰仓向这位自以为什么都知道实际上只看到了表面的“后生晚辈”讲解了这片现实中并不存在的海岛,并且告诫还想用独木舟逃离苦海的黑沙术士即便是目前这个世界上应用最广的五桅大帆船都无法离开这个地方。
这下子战栗海岸真的成了战栗海岸,贺兰仓说几句话,黑沙术士就要抖两下,就这样战栗地交流,直到这名术士晕过去为止。
“呵,看样子和你也没什么说的了,那,我要去看看了,无名之神,究竟是什么意思。”贺兰仓挑了一块地势较高的平坦岩石,确定这片海岸不会出现任何怪物之后,安顿好黑沙术士,冥想了几分钟,转头飞向了在海岸上隐约可见的空中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