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牧之一听这话，就知道夜弦又读他的心了。

笑了笑，推开车门走下去。

*

车里只剩下夜弦一个人，周遭安静地仿佛能听到他自己的心跳声。

【你在想什么？】

一声稚嫩的，雌雄莫辨的小奶音，突然在他脑海中响起。

他瞬间坐了起来，神色警惕地看向四周。

【你不用找，我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那声音又响。

夜弦发现，这声音，只有他能听见。

而这话里的内容……

他伸手摸上自己的腹部。

“你……”

出口说话，夜弦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沙哑极了。

“你究竟是什么？”

那声音又软又有些迷糊，就像个小奶猫一般。

【我，我也不知道吖。】

夜弦稳了稳心神。

“那你是怎么出现在肚子里的？还有我的体内怎么会出现子宫？！”

【我、我不知道，我有意识的时候，就在你肚子里了……诶？那就是，你是我妈咪？！】

夜弦脸色黑了。

“我是男人！你不能叫我……妈咪。”

【那我叫你什么吖？】

夜弦：“你应当叫我爸爸。”

【才不要！你这是占我便宜！】

夜弦：“你还没成形，还知道什么是占便宜？”

他觉得自己可能被骗了。

【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

夜弦：“不才夜弦。”

【……夜弦……】

夜弦听到小奶音唤他的名字，不知为何，心尖突然一颤。

他暗自念了两句佛偈，压下心口的躁动。

“那你可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