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嫁过去之后，便再也不会回来。

“凌夫人，抓紧时间吧，别误了吉时，否则，嫁过去的就不是我了，你也不愿意看到自己养了十几年的亲生女儿嫁过去吧？”

凌夫人身体一颤。

她嘴唇抖了抖，想说句什么话，却终究还是说不出来。

说什么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们都是她的女儿？

可是事实上，她确实偏心凌若云这个女儿的。

所以，什么话都没必要说出口。

现在这个局面，是他们这一家人，亲手造成的。

……

朝歌被送上了轿子。

八抬大轿，十里红妆。

这一天，整个京都城都被披上了红装。

夜弦在人前依旧是一副残废的样子。

而且他传言中性情又残暴，根本没人敢灌他的酒，甚至来祝贺的人虽然占了大半个朝堂，但基本上是送了贺礼就匆匆离开。

夜弦也乐得如此。

他身着一身红色喜服，被夜离推着轮椅来到新房门前。

夜离闪身消失。

夜弦看着眼前的房门，突然有点紧张。

他第一次成亲。

第一次尝试着……看那种书。

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伸手推开房门。

控制着轮椅滑进去，将门关上。

从轮椅上走下来，一步步朝着床榻上坐着的小身影走去。

小姑娘乖乖盖着红盖头坐在那里，只是身体微微靠在床柱子上，像是困了。

他低笑一声，过去将小姑娘的盖头掀开。

果然，小姑娘已经睡着了，还轻轻地打着呼。

伸手戳了戳小姑娘软绵的小脸，被小姑娘皱着秀气的眉头打开。

“唔……”

小姑娘缓缓睁开眼，攥起小拳头揉了揉眼睛，这才勉强打起一点精神来。

“啊，你回来啦。”

小姑娘熟稔地嘟囔一声，便奶乎乎地朝他靠过来，两只小手抱住他的腰。

夜弦含笑将小姑娘唤醒。

“先别睡，咱们把交杯酒喝了，嗯？”

小姑娘就闭着眼睛点了点小脑袋。

嘴里嘟囔一声：“抱我。”

夜弦笑声更清悦好听。

小姑娘这副模样，当真是可爱的紧。

他将小姑娘抱起来，走到旁边的桌边坐下，一手搂着小姑娘的细腰，一手勾起酒壶在酒杯中倒入清酒。

“小歌儿，先起来了，嗯？”

小姑娘这才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

“好困呐。”

夜弦看着小姑娘娇娇软软的模样，心尖直发烫。

“来，喝完交杯酒就可以睡了。”

小姑娘接过酒杯，乖乖巧巧地勾着他的胳膊，喝完了交杯酒，

“啊呜，我好困呀，相公？官人？夫君？我们睡觉好不好呀？”

小姑娘迷迷糊糊地就要朝床榻的方向走。

夜弦被小姑娘几声无心的称呼惹得心中燥热。

一手揽住女孩的腰便上了床榻。

“好，你睡吧，剩下的都交给我。”

朝歌暗中翻了个白眼。

夜，很长。

……

朝歌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日上中天的时候。

身边没有人，她的身体也清爽，床被换了一套干净的，腰……

不说了，说多了都是泪。

毕竟，她这个老阿姨，能够理解她家夫君作为男人的第一次。

她累的一根指头都不想动。

全身跟瘫痪了似的。

她本也不想起的，无奈体力消耗过度，她需要吃饭补充能量。

很快，小荷走了进来，帮她穿上衣服洗漱。

“王妃，王爷说他去亲自准备吃食去了，估计待会儿就会送过来。”

小荷一边帮朝歌绾发，一边跟小荷汇报夜弦交代的事情。

果然，很快夜弦就亲手端着吃食走了进来。

朝歌一眼看到男人的时候，神色突然有些恍惚。

夜色下，一黑衣人的身影快速闪过，一抹雪线似流星，缠斗间，那雪线没入谁的胸膛……

眼前渐渐清明，她的脸色却煞白。

突然，她猛地从梳妆台前跳起来，朝着夜弦的方向冲了过去，跟点燃的炮仗似的。

夜弦瞳孔一缩，连忙将手中的托盘移开，在小姑娘撞过来的时候，一只手揽住小姑娘的腰。

朝歌紧紧地抱住夜弦的腰，小脑袋埋在他的胸前，呼吸急促。

像是被什么突然惊吓到一般。

夜弦担忧不已，将手中的托盘交给小荷，俯身微弯，一把将小姑娘打横抱起，走向软榻。

“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小姑娘刚才面色煞白的样子，真的让他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小姑娘乖巧地伏在他怀中，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服，呼吸急促，不说话。

夜弦只能抱紧小姑娘，柔声安慰。

好一会儿，小姑娘终于缓过来了，夜弦正要问她发生了什么，小姑娘忽然目光坚定地对他说。

“以后你去哪里都要带上我好不好？”

夜弦一愣。

忽然勾唇笑道：“这么黏我？那是不是我沐浴，你也跟呀？”

朝歌脸色通红地拍了他一下。

“跟你说正事呢！别油嘴滑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