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薯睁大眼睛,看着血顺着血『色』的线滑落——动一下必然扯出剧烈的疼痛。
这种情况下自己被定身了好像还算是一件好事。
“麻薯!”见此阿利森扑了上去,想要帮忙。
说作死其实就是阿利森这一种,不过或许也是救主心切——但是在靠近时被血线牢牢钉在原地是逃不了了。
这就尴尬了,白团子全军覆没呀。
寂静到尴尬的几秒钟内,石棺中的女人有了动静,紧接着就发生了一件会吓死一众广大人民群众的事情——麻薯看到石棺中的女人,缓缓地坐了起来。
卧槽?!这是活人?!还是死了的人诈尸了?!
在红线范围外的白灯可以看到这一幕,心里的吐槽澎湃而出,但是随后她也不免惊讶起来了——为血魔的模样。
原来沉睡着的血魔感觉像是睡着的雕塑,即使美也没有什么真实感,可是这时候这座雕塑就活过来了,她缓缓睁开双眼,血『色』的眸子中沉淀着海一样的浩瀚,可因为是血的颜『色』,更比海多了肃杀之感。
黑发血眸,是个十分冷艳的女人,但当她微微转过头,看到来“打扰”她的人是麻薯时,正对着她的麻薯可以看到,那双眼睛即使惊人,却也了无生气。
虽然在确认来者的试探中她似乎有一瞬间的惊喜。
“你是谁,你身上有他的气息。”血魔从石棺中走出,雪白的足轻点地面,靠近麻薯,眼睛紧紧盯着她。
麻薯动不了,只是看着她,不管面对什么事情都无法影响她那双眼睛中不变的神情。
血魔看到麻薯不理会她,也不心急,只是将麻薯从上到下看了一次——麻薯能深切感受到那种被剖析的感觉。
也是这个时候麻薯锁定了血魔——平时双眼锁定怪物后都会在画面中出现怪物的血蓝和等级显示,可是在血魔这里……
血红『色』的警报效果亮起,这意味着血魔是一个以麻薯的等级完全无法横抗的怪。
不仅仅是麻薯,白灯和夜迟也是如此——血魔的等级至少是百级以上。
百级是什么概念?现在fc中等级最高的夜迟也没有50级,百级放到fc中就是一个眼神死一个团的意思。
麻薯之前也因为各种任务接触过这种首领级别的怪物,比如所谓引领亡灵军团的巴克尔,但是到底都是没有见过真正的boss的,这一会儿他们算是大开眼界。
虽然他们一点也不想开这种眼界。
血魔伸出了手,漂亮的手却没有让人欣赏的**。
麻薯清泉一样的眸子倒映着血魔那张绝美的脸,以及她缓缓伸到眼前的手,还有……
雷电。
这一块出现血『色』的线的范围并不大,血线也不是很多,虚虚实实的线形成了一个半圆的罩子将麻薯和血魔包围在其中。
夜迟的身影出现在了血线的上空,持着匕首像是闪电劈落,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已经变成了像是血魔一样的血红『色』。
白灯觉得有时候夜迟真的就是一个勇士,分明看着等级的差距,但是这会儿还是冲了上去——看着那可怕的效果,白灯想承认自己似乎在靠近的时候就有可能被雷电攻击感染下直接被炸死。
很多人都是尝试过这种体验,以1级的布衣身姿面对一个神级的**oss,这是不管如何都没有办法弥补得鸿沟。
那能怎么样?gg啊,还能怎么样。
血魔挑眉,伸出手,如烟一样得血『色』轻松地将雷电『逼』退,让夜迟无法靠近,当冲击达到一定的程度时,夜迟便被那血『色』震退,后退了一段很长的距离才停下,脸上写满了身中内伤的悲剧。
当然没有人能够阻止血魔动手,但出乎意料的是,血魔的手停在了麻薯的胸前方,捏住了那一个被装备了不久的吊坠。
“它叫什么?”血魔问,清冷的口气中透着一股审视的『色』彩,捏着吊坠的手散发着的寒气麻薯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黛娜之泪。”麻薯老老实实地回答,眼睛却没有看着血魔,而是直勾勾地看着夜迟的方向。
“黛娜?她同你说过什么?”血魔也不在意麻薯的小动作,直接将她的下巴抬起,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麻薯的眼神没有太多的变化,虽然两个人看起来像是大人欺负小孩子,而她就是弱势的那一个。
有些意外的是,麻薯没有说话,第一次没有回答别人提出来的问题——这也是白灯和夜迟第一次看到麻薯表示出了“拒绝”的意思。
“开启了精灵族,奥罗尔的弓,还有西特赫斯的所在呐。”但是他们显然对麻薯又有了什么误会,只是微微的停顿,白团子已经回答了血魔的话,似乎不是很在意白灯现在便秘一样的脸『色』。
血魔的眉『毛』又是轻挑,似乎有些意外麻薯的诚实,但很快她很快抓住了另外一个重点:“西特赫斯?他在哪?”
这时麻薯才能感觉到血魔身上的生气,对这个名字,她似乎有很深的感受。
麻薯重复了一次黛娜的话,白灯起初还在感慨麻薯那自己现在还有点不适应的脑回路,再听到她重复黛娜的话时脸上简直是表情包画风,以为麻薯这会儿是在耍血魔玩,一句“厉害了阿崽”就要从队伍频道脱口而出。
“原来如此。”可结果让人大跌眼镜,血魔似乎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看来以后的策略是要装作神棍一样『吟』诵很多奇怪的歌谣?白灯心里吐槽了一句,忽然间感觉自己这个时候真的是挺没用的,一直像是一个行动的弹幕……
有时候吧,你正觉得自己非常无聊,无聊到没办法生存的时候,上天就会给你很多事情做,让你忙得痛不欲生。
“你身上有他的气息,可你却不是他,我不想看到其他人。”血魔的『性』格仿佛是喜怒无常的,这下只让人觉得有些抓狂——她捏着麻薯下巴的手缓缓移到了麻薯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