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娇娇怕他扯动伤口,连忙阻拦他:“我来吧。”
她努力地拔掉杂草,手都弄红了。
沈君山眼底闪过些许心疼,她笑了:“我没事儿,这是爸妈对吧?”
沈君山听到她叫出“爸妈”两个字,整个人都变得温柔明媚了。
他笑着点点头:“我爸妈的坟,我想让他们看看你。”
“你呀,真应该谢谢你爸妈,肯定是他们保佑,你才能娶到我这么好的媳妇。”
韩娇娇俏皮地笑了起来。
她是句玩笑话,沈君山却脸红地点头,露出害羞又懵懂的温暖笑容。
韩娇娇心都化了。
老天爷,怎么会有男人又帅又酷还很萌,可甜可咸还可辣。
不行了,心脏功能要紊乱了!
韩娇娇捂着胸口深呼吸,心里不停嘱咐自己淡定淡定,他再好也是她的男人,没啥好乱的!
沈君山缓缓跪下来,用肥厚的叶子把坟头擦了擦,空出一片干净的地方。
他抚摸墓碑的上的字,情绪陷入低谷。
“好些年没回来了,当初写墓碑名的油漆还是找三舅公拿的。”
韩娇娇:“字磨没了也没事,转到县城里我们用大理石刻一个,以后每年都去描字,描金的,富贵,霸气!”
沈君山心里忍不住发苦,还好有韩娇娇在,才不至于那么苦。
韩娇娇陪他跪下来,膝盖碰到黄土地的时候,沈君山还挺心疼。
“娇娇,你没必要。”
“烧纸钱要么跪要么站着,不能勾腰,这是基本常识我还是懂得!”
韩娇娇从篮子里拿出了一对蜡烛,用火柴点燃了烧融蜡,滴在地上,把蜡烛粘在上面。
摆好小笼包和果子,拧开老白干的瓶子放在上面。
她把纸钱递给沈君山:“你来点火吧。”
“谢谢。”
沈君山没有哭也没有闹,静静地看着纸钱被火烧尽。
火光在白昼的光下,显得非常微弱,只有些许倒影在他的脸上。
韩娇娇隐约从他眼里看见了反光。
她没吭声,陪沈君山烧完纸钱后,扶他起来,拍干净他裤子上的尘土。
“迁坟的事情三舅公会帮忙照看弄完,到时候就让水花姐帮忙送来吧。”
“让水花送?”
沈君山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心思:“你想让水花姐在县城做检查?”
“嗯,我说过她心脏功能有问题,这种手术宜早不宜晚。”
“你已经确定她要做手术了。”
沈君山已经从韩娇娇的语气里得到了答案,所以他也没有用疑问的语气。
沈君山点头:“行,我回去准备一下。”
孙水花的户口不在县城,也没有医疗保险这些东西,生病只能自费。
在韩娇娇的时代,一般的支架是三万到五万,国产的很多都做的不错,但是她记得在八岁的时候,院长做的支架是十二万,那会儿都没有国产的,全是进口货。
现在的价格估计也很高。
万一真的需要大几万,他们家现在的情况也负担不起啊。
韩娇娇咬着嘴唇,心里寻思要怎么把孙水花塞进她的医疗空间做手术。
不如,麻晕了直接动手?嗯,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