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山戴上眼镜,冷眸比平时更冷。
赵天佑点头:“不得不说啊,你不戴眼镜的时候挺冷的,戴了之后更冷,有点像……斯文败类。”
沈君山冷着眼眸,车里的温度也冷下来了。
平常人被人调侃肯定会忍不住打嘴仗反击回来,沈君山不同。
赵天佑从认识他的那天开始,就觉得沈君山不像个人。
自律,优秀,杰出,但是没有感情,像个冰疙瘩,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引起他的情绪和兴趣。
直到那天他把韩娇娇带过来,赵天佑才发现一物降一物是什么意思。
赵天佑丢他一叠资料:“按照你的要求,把人送到一六三医院了,为啥偏偏是一六三?”
赵天佑想的是里面老东西多,兴许是对某些人的试探。
沈君山想的却是陈小英。
有人看见陈小英跟一个瘸子前后脚离开医馆附近,她知道沈金宝来了。
芦苇地的事情可能跟陈小英脱不了关系。
把人送过去,是故意让陈小英看的。
赵天佑:“昨晚让人去村子里查的,沈金宝离开村子的时候,身上有五百块,这可不是沈家人能给的。”
“钱呢。”
“从他口袋里找到一张一百的,这家伙花钱快啊,来了县城之后每天都大鱼大肉,还去黑牌室跟别人打麻将。”
赵天佑摇头:“说起来,他还没娇娇大呢,恶习倒是不少。”
沈君山接过钱:“他跟娇娇没有可比性,钱是新的,让人查一下编号。”
“查到编号也查不到取钱的人啊。”
“我只想知道这批钱是投放哪个地区的。”
各个单位的工资都是按照规划提前配送过去,钱币在大城市还能通过银行流通,可是要到下面地级的话,大部分是邮局邮寄,或者当面现金,这些都有迹可循。
赵天佑:“这个简单,上午就能回你,不过这事儿算公事还是私事?还用了两针麻醉和安眠药,我下手的时候都觉得恶心,那男人……卧槽。”
赵天佑不想回忆动手的情形。
昨天沈君山电话他到芦苇地的时候,就把人痛揍了一顿。
就算沈金宝的菊花安然无恙,他也废了。
不过他还是恶心:“要是私事你可欠我人情啊,天大的人情。”
“算不算公事,就要看你查出来的东西了,我到了。”
车在距离建设局不远处的地方停下来,沈君山下车穿过街道,像往常一样去上班。
赵天佑叹气:“拿两份工资,羡慕死人哦!”
赵天佑开车离开这儿。
沈君山碰到钟顺,约他晚上去家里喝汤,钟顺像个得宠的小妾似的,乐呵了一上午,开会的时候笑地像个欢喜坨,把领导都看迷了……
韩娇娇打算在家里炖汤,提前从空间拿出脊骨和一根筒子骨。
他们读书的时候,就听见厨房咔咔咔地剧烈声响。
每剁一次,韩娇娇就叫一声。
陈阿敏实在听不下去,冲进厨房咔咔剁碎了骨头。
“这么大可以吗?”
“可以可以,阿敏你挺厉害的呀,手起刀落!”
陈阿敏嫌弃叹气:“这比劈柴简单多了!不过你咋每天都吃的这么好,君山哥的票子这么多吗?”
“嗯……他爸妈给了好多,马局也分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