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山去把水倒了,自己也洗了洗。
他出来之后,把拧干的衣服放在暖气片上。
沈君山整理了好了自己的床,把两张床中间的床头柜挪到旁边,两张床并成了一张。
他挨着韩娇娇躺下说道:“不管是哺乳还是喂奶粉,都成,你觉得好就行。”
“那我觉得你傻乎乎的,行吗?”
“行。”
“你真是个傻子!”
韩娇娇往沈君山身边凑了凑。
现在的病床有些没有护栏,她和沈君山中间没有隔阂,正好能挨在一起。
饶芳跑回去之后,在房门口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来回踱步了十几分钟,急得坐到了椅子上默默地流眼泪。
徐一马和顾晨并不知道,他们两在房间里待到护士赶人才出来。
徐一马刚出来就看见媳妇坐在门口不远处在哭。
他老脸都傻了,急忙跑过去说道:“咋了这是?你不是给娇娇洗身子去了吗?怎么偷偷在这里哭呀!”
“是啊妹子,你咋了?是……君山给你气受了?你告诉我,我给你教训他!”
顾晨也在旁边干着急。
饶芳摇摇头,挤出了一点笑容:“不是的,是我看见娇娇生孩子心里有点感触,自个儿控制不了。”
“哦,这样啊……不是君山给你气受就行,那你也别哭了,老徐都心痛死了。”
“谁心疼死了,你个老没正经的,不许调侃我媳妇啊!”
“行,我不调侃你们俩了,我现在准备回去,你们也早点回去,晚了不好打车。”
顾晨跟徐一马告别之后就回去了。
徐一马等他走了,就挨饶芳身边坐下。
“出了什么事儿?你别瞒我,咱们过了两辈子了,我能看不出来你说谎?”
徐一马当着顾晨的面也不好说,等他走了才开口。
“有啥事儿你跟我说,不行的话还有蔡勋呢,儿子也大了有出息了,有事情咱们一起商量。”
饶芳不吭声的样子更吓人。
徐一马把手绢递给她。
饶芳擦擦眼泪,拉着他小声说道:“你还记得我们闺女吗?”
“当然记得了,这哪能忘!”
徐一马熬到这把年纪,也算圆满了。
日子也过得挺好,没什么可操心的事儿了。
心里唯一的刺,就是前世没找到女儿、
他拍拍大腿,深深地叹气:“当初如果不是我出外地工作,留你一个人在家里照顾两个孩子,闺女也不会丢,这事儿责任在我。”
“我不是想跟你纠结谁对谁错,这些年我们早就把这事儿藏在心里,谁也不想提,但是孩子身上的胎记你还记得吧?”
“小葫芦嘛,我当然记得了。”
当初孩子第一次下水洗澡,还是徐一马亲手操作的。
别人都觉得孩子身体软,骨头太娇弱了,不敢动手洗。
倒是他这个大男人给洗的。
徐一马清楚记得闺女背后的胎记,是个粉红粉红的小葫芦。
徐一马好奇道:“你提这个干什么?出什么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