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哥,这血够了吗?”狗剩的嘴角轻轻上扬了几分,举着那根依然滴着血的手指朝着师父问道。..。
“够了够了,其实只要三滴就行了。”师父的表情异常平淡,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师父的反应让我着实的诧异,按道理来说,以师父的‘性’格,肯定要出言去指责狗剩的所作所为,甚至会一走了之。但是,师父并没有按常理出牌。
“嗯,够了就行。啧啧,这么新鲜的手指头丢了也是‘浪’费……”狗剩听到师父的话满意的点点头,随即又举着那根手指细细的端详了起来,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疯了,他们都疯了!我顾不得去看师父接下来要做什么,绕过狗剩,冲到了男孩的身旁,我快速脱下身上的衣服,将之用力的勒在了男孩的伤口上面。
真是狠心的父亲,他居然为了取血而把儿子的中指齐根砍断,更让人愤慨的是居然一点都不关心自己儿子的状况。
“师父,这里哪里有医院,这孩子的手指必须马上接回去,不然的话……”
“只不过断了一根手指头而已,不至于往医院跑的,过不了几天那手指自然而然就长好了。”师父依然满脸的平静,但却说出了让我久久不能平静的话。
什么叫只不过断了一根手指而已,这是手指头,不是壁虎的尾巴,它不会再生的。
“是呀是呀,一根手指头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况且这指头已经断掉,接回去也不能用了,还是不要‘浪’费的好。”狗剩咧着嘴巴符合着师父的话,接着举起那跟手指头放在了鼻子下面,用力的闻着,就像是在闻什么美味的食物一般。
“哼!一根手指头而已,你怎么不把你的手指头剁下来呢?”我眯缝着眼睛盯着狗剩,若不是有法|律约束着我,我真想让他也尝尝被剁下手指头的滋味。
我深深的呼了口气,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我瞅了师父一眼,毅然决定把男孩送到医院,哪怕不能接回那根手指,也不能让他因为失血过多而休克,甚至死亡。
“走,我带你去医院。”我将那依然在歇斯底里喊叫的男孩扶了起来,拉着他往屋‘门’的方向走去。
嘎嘣嘎嘣……
但刚走没几步,身后便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就像是野狗在啃着令“人”垂涎的骨头一般。
下意识的回过头瞅了一眼,发现狗剩手中的手指居然少了一截,而他的嘴边正往外渗着一丝鲜血。
吃……吃了?!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狗剩居然正在咀嚼他儿子的手指!
狗剩似乎发现我在看他,将剩下的一截手指朝我扬了扬,快速的塞入了口中。似乎意犹未尽,他又将自己的手指塞入口中嗦了一下。接下来又是一阵嘎嘣嘎嘣的咀嚼声。
听着那个声音,我感觉自己的汗‘毛’一根根的竖了起来,同时胃中一阵搅动。我干呕了几声之后拽着男孩继续往外走着。
“站住!”狗剩的声音突然传入了我的耳中,而伴随着这个声音的出现,我明显感觉到被我拉着的男孩浑身一颤,一个趔趄停下脚步。
“走!跟我去医院。”儿子听话是好事儿,可也得分情况分事。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到医院就医,而其他的事情在这件事情面前都是不值一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