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难受急了,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伸出双手在身上胡乱的抓着,一丝丝血痕在我的手指甲下出现,大片大片的白床单被我的血液染出了一朵朵血花,没多久,大片大片的白床单就彻底被染成了红色。
事情是发生在第七天的半夜,根本就没有谁注意到我的情况。唯一注意到我情况的,就是那个皮肤惨白的小家伙。它坐在我的身上,默默的看着我身上发生的一切,它似乎想要帮忙,但却又无可奈何。
我看的清清楚楚,它根本就碰不到我,它的手穿过了我的身体。
我实在是受不了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开始想要求助同病房的小男孩,但当我想要开口喊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嗓子里似乎被塞入了什么东西,不管我用什么办法,都不能发任何声音,哪怕一个简单的呻吟声都发布出来。
我再次想起了厕所里的那个黑色运动服的年轻人,也许,我现在就要成为它的替死鬼,而自己痛不欲生的感受只是当替死鬼的第一步。
皮肤惨白的小孩有些急了,它从我的身上跳下,朝着同病房的小男孩飘了过去,它似乎想要把他喊醒,让他帮忙喊人来解救我一下。
不过奇怪的是,小男孩睡的很沉,不管那皮肤惨白的小家伙如何喊叫都没有把他喊醒。
虽然我早已看淡了生死,但当时依然有些绝望了,能活着谁愿意去死?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子孙满堂的,我不想看到他们为我伤心。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那如千万只蚂蚁啃噬血肉的情况更加严重,之前在我乱抓的时候已经确认了,我动的越厉害,那种感觉便会愈加严重。
可我也不能坐以待毙,所以才强行挣扎着起来,我打算自己去找医护人员,让他们帮我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而就当我准备下床穿鞋的时候,我猛然意识到自己竟然失重了,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脑袋离地面越来越近。在脑袋撞在地板上的一瞬间,我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双腿居然还在床上,更让我诧异的是,一双冰凉的手正死死的抓着我的脚踝。
我实在想不明白,我当时已经坐起来,而且双腿搭在病床边缘,是在准备穿鞋的时候才失重的,但结果却是另外一种情况。
那一下摔的很重,脑袋上瞬间就流出了大量的鲜血。我当时还没有昏迷过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鲜血将自己全身的衣服侵湿。
依然没有人发现我的情况,除了那异常紧张的皮肤惨白的小家伙。
许久之后,我感到倦意袭来,想要稍稍休息一下。于是就闭上了眼睛。在闭上眼睛的一刹那,我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有一个清脆的声音喊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