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我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接二连三的出现这种情况,好在这段日子我的胆量已经足够的大,不然时不时的冒出一个声音出来,绝对能把人给整的精神分裂。
循着声音我转过身子,见到一名古时秀才模样的人正朝着我这边不紧不慢的走来。
看着这人我忽然觉得有些眼熟,经过短暂的思索,我才猛然醒悟,这不正是我之前在王家祖坟那边“看”到的那个秀才吗?
也就是王家那个养了两条蛇出人头地的秀才。
“是你?!”待那秀才“走”近之后,我才愕然喊了一嗓子。
“哦?大师认得我?”
我点点头,“我之前借助那两条蛇的记忆,看到过你,虽说我不知道你具体是哪个年代的人,但少说也有几百年了,这么久,你竟没有去投胎?”
“大师好本事,王某佩服,至于没有投胎,也是托了蛇兄夫『妇』的福了,当年我长眠之后,蛇兄夫『妇』将我魂魄压制于肉身之中,继而传授我修行之法,才能使得神魂不散。
若是无人打扰,怕是再过个千百年,我跟蛇兄夫『妇』也能在天上有个一席之地。
可惜,天不遂我愿,或许上天不允许我修得正果吧,这不,修行一途被后世子孙给破坏掉了,蛇兄夫『妇』也是真『性』情,因为是我后人的缘故,它们宁愿丢掉『性』命,也不愿伤及他们。
好在苍天有眼,让蛇兄夫『妇』有了归宿,这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愿吧……”
“你就不计较蛇灵害你家人,还差点让你们后代子孙家破人亡吗?”不管是从他说的话语之中,还是我之前在祖坟那边“看”到的情况,他跟那两条蛇之间的感情可谓异常深厚。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如上天真的容不下我王家,那我也无可奈何,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只能说我王家的气运尽了。”
“你倒是逍遥自在啊,照你这么说,你完全能够阻止这一切发生的,为什么还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生呢?你说的没有错,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但有定数自然就有变数,我真的有些怀疑,那些王家人究竟是不是你的后代。”
“我一个去世百年的死鬼又有什么能耐呢?更何况,我既已死,又何必『插』手活人之间的事情呢?儿孙自有儿孙福,『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我真是服了你了,如果换做我是你的话,我就会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你要知道,若是阻止,你口中的蛇兄夫『妇』就不会枉死,你王家的后代子孙,也不会受那些不必要的罪。”
“活着与否又有什么关系呢?它们现在不是已经修得正果,随天将归位了嘛。而这,也正是我要感谢你的第一点,如果大师没有请来天将,没有为蛇兄夫『妇』洗去冤屈,那后果可就不是我那些后辈子孙能够承受的了。”
“那个,我很好奇,你作为王家的祖先,你看着后辈子孙横死,就不会心痛的吗?或者说,你的存在是为了什么?”
“生又如何?死又如何?我即便死去数百年,不一样站在你的面前吗?我还是那句话,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纵然你我站在一起,也是上天安排好的。
而你问我的存在为了什么,答案就更加简单了,我为世间万物的其中之一,存在即是合理,若你非要说我能为后代子孙做些什么,那我也只能说庇护。”
“庇护?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所谓的蛇兄夫『妇』杀死自己的后辈子孙吗?”我觉得这秀才说起话来都是一个个大道理,而这些大道理也仅仅是嘴上说说罢了。
“大师,我想你对庇护这个词有些误解,庇护,并非护短,并非干涉后代子孙的一举一动,庇护,实际意义就是庇护气运,庇护和气,所谓家和万事兴。
而你刚才说的那些,就算我现身出来又能改变什么?你是大师,自然精通玄学命理,又能穿梭于阴阳之间,我想,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但凡人的出生,从他投胎转世的那一刻起,他的一生就已经注定,何时生,何时死,甚至经历什么,都在生死簿上有着明确的记载。”
秀才的话让我眉头微皱,他前面说的那些话我还能够认同,但说到生死簿,我就有着不同的看法了。
之前,我有幸看到过生死簿,并且也在上面看到过我的名字,可是,上面除了记载生辰跟寿限之外,并没有其它记载。
不过,我也懒得跟他再多说什么,总而言之,这秀才就是一个满口大道理却什么也不管不顾的存在。
“我说,你突然出现就是要跟我说这些吗?”
“不不不,大师,我出现实则是感谢你的,刚才只是说了其一,至于其二,就是接我王家之人归位。”说话的同时,秀才指了指立在阵法之中一动不动的王建国的妻子。
“它?虽然我不知道它为什么没有在天雷之下烟消云散,但也仅仅剩下了一具驱壳,成了傀儡。”
“大师,此言差矣,正是因为借助天雷,才得以洗去它身上的冤孽,纵然它正剩下一具驱壳,那也是我王家媳『妇』,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烟消云散,所以,我过来就是为了让它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