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我关在这里,将白术和梨落从我身边支开,还对我心计用尽,你又何曾,给过我一点机会?”
锦鸢顿了顿,轻笑了一声,“说到底,是血莲咒印又如何?难道这不是,你所希望的结果吗?”
闻言,温晔愣了愣,心仿佛针扎一般疼痛。
他冷声回道:“是,我不值得你信任。”
“那你又想去找谁呢?你刚得罪了神官长,想必是想去找公仪澈吧?可他现在自身难保,怕是无暇顾及你了。”
锦鸢眼中闪过一丝疑惑,觉得他话中有话:“什么意思?”
看到她如此紧张,温晔一时有些后悔提到了公仪澈的名字。
“没什么。”
锦鸢凑到他面前,追问道:“不对,你说清楚,公仪澈到底怎么了?”
温晔掠过了她,走到房间的竹榻上坐下,沉默不语。
锦鸢跟上了前去,语气恳求道:“求你告诉我……公仪澈,他到底怎么了……?”
温晔看着她的眼睛,刹那间,一丝酸楚涌了上来,不由得让他心头一软。
她每一次对他服软,都是因为别人。自他们重逢之后,他从未见过她曾有一次,为他流露出这样的神情。
想到这里,温晔的嘴角突然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笑。
“我可以告诉你,不过你知道,我的消息从来不会白给别人。”
锦鸢的心突然咯噔了一下,隐约猜到了他的打算:“你……想说什么?”
“留在我身边。”温晔定定地看着锦鸢,眼神坚定,“我要你要履行先前的约定。”
“不以任何人任何事为条件,留在我身边,你,可否做到?”
他轻声道:“前些日魔族潜入了玄洲,不少世家受损,尤其是公仪家损失惨重,而公仪澈也受了伤……”
听到这句话,
温晔俯首揖手,又补充道:“兄长,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待会儿我会自请去刑司领罚。还请兄长,原谅我这一次。”
“是吗?”枕雪眼中闪过一丝狐疑,顿了顿又道,“我听说,你最近找到那云梦泽的二公主了?还把她关在了溯风院?”
温晔道:“是,兄长。”
枕雪面色有些担忧:“阿风,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关押她,还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温晔一怔,旋即又恢复了平日的淡漠:“兄长多虑了。我不过是见她诡计多端,由我亲自关押,更为放心罢了。”
“最好是如你说的那样。”枕雪叹了口气,顿了顿又道,“你也知道三百年前你有多凶险,要不是云晚姑娘……对了,我听说你打算纳她为侧妃了是吗?”
温晔微微垂眸,平静道:“兄长此番急着找我,应当不是与我说这些家长里短吧?”
见温晔不想多言,枕雪也没有追问,转而说起溟河一役:“你应当已经听说了,溟河那边的情况了吧?”
温晔点了点头:“魔族撤兵,神族大捷,虽说是小规模的交锋,但也足见我们更占优势。”
枕雪道:“表面看的确是如此,不过,我去支援后发现,也许魔族本就未曾想过要赢此役。而且,在战役之后,神灵木柳便不翼而飞了。”
温晔拖着下颌,沉思道:“神灵木柳?兄长是说,能剥离神魂的神灵木柳?”
枕雪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