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我……”
云晚嘴唇颤抖着,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苍阑冷冷打断:“滚。”
短短的一个字,满是戾气,不怒自威。
闻言,云晚再不敢多言半句,旋即化作一缕黑烟散去。
锦鸢亦是咽了一口唾沫,额间也不由得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这股威压,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只见他缓缓转过身,面目冷峻,眸光萧寒,一身漆黑如深渊的装束,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和她在灵器之境所见的模样,一模一样。
她嘴唇微张,颤抖片刻,那句“父亲”还是哽在了喉咙。不知为何,见到这个人,总让她心中生出一股抵触之意。
而这时,对面的苍阑抬了抬手,一道道魔息从他的手中飞出,直面温晔和梨落而去。
锦鸢眼眸一睁,旋即张开翅膀催动落羽,可那刹那,她周身的灵力就仿佛被封住了一般,根本完全不听她的使唤。
眼看魔息逼了过来,将羽翼护住了温晔和梨落,却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了外面。
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到来,那团魔息,竟在快要接触到她的刹那,悉数散去了。
他竟然……对她收手了?!
正是怔愣,温晔趁此机会,一个箭步跃了上去,覆手一掷不别扇,扇子在空中旋转,裹挟着狂风狐火,轰地平地炸开,掀起一地尘烟。
还未等那尘烟散去,不别扇突然从尘埃中回旋了过来,比之温晔挥出时过之不及,猛烈而急促,须臾间根本无从所避。
蓦地,那扇子划过温晔的身躯,在他的身前划开一大道血痕,恐怖至斯。
“阿风!”
锦鸢惊呼了一声,一则是因这记重击,二,则是因为苍阑完好无损地从那团尘烟中窜了出来,倏地伸出手,掐住了温晔的脖子。
她已然顾不上梨落,攥着紫藤便朝着苍阑挥去,而仅仅咫尺,那鞭子却悬在半空中,她的手根本落不下来。
苍阑微微侧目,轻轻一挥袖,霎时她便被震回了原地。
“别白费力气了,你身上有血魔宫的血莲咒印,怎可能伤得了本座?”
苍阑言语轻蔑,冷哼了一声,又转头看着温晔,仿佛睥睨蝼蚁般讥诮而不屑,“你倒是有意思,敢这么直面本座的,除你之外,千年来也不过只有那个人而已。”
“可那个人,本座不过动了动手指头,就将他撕成了碎片!”
苍阑嘴角勾勒起一抹阴森的弧度,眼中泛着偏执的光芒,指尖的力道渐渐收紧,温晔的脸也越发苍白。
“不要!”
锦鸢一声厉喝,刹那间,苍阑眉心微蹙,掐着温晔的手也旋即一松。他赫然看见,眼前这个人,竟和她还有灵血相牵。
难怪,连血莲咒印都追踪不到她的踪影,竟然被这小子寻到了这样的办法。
“还真是险啊,若是本座不注意,倒还差点错杀了她。可你以为,就凭借你这点小把戏,本座就拿你没有办法吗?!”
说罢,苍阑猛地一抬手,又重重劈下,那条相牵的灵血线突然从中间断开,锦鸢手中的银杏镯霎时断成几截,而温晔,更是啐出一口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