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无侠沉『吟』片刻后,知道对方是趁火打劫,不过事已至此,也只好从了他。
“好,就按你说的办。火灾之时,靠近藏丹阁弟子众多,但寻常弟子根本无法得知丹卷的秘密。当日我曾因怀疑『药』师苏洪窃取缓丝『露』而将其关押,如今看来,他的嫌疑最大!”
葛无侠自信道“三日时间,我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然还未等长使回话,藏丹阁之外忽传来了急促的声音,“禀报门主,苏洪逃离囚房,现如今已不知所踪!”
“什么!”葛无侠面『色』大变,连忙来到门口,质问道“废物!囚房的那些守卫军呢,都是一群吃白饭的吗,连一个犯人都看不管不住,当真是一群废物!”
那名弟子头也不敢抬,唯唯诺诺道“禀门主,囚房守卫军称他们一直守在那里,从未看有人离开过房间,而且房间之内完好无损,却不想人竟然没有了!”
此话落在苏洪的耳中,当真是火冒三丈,怒喝道“混账东西,满口胡言!”而后一掌将他拍翻在地。
那名弟子匍匐起身,敢怒而不敢言,随后在葛无侠的命令下,随同他二人一同来到囚禁苏洪的房间。
此刻,那些守卫囚房的弟子还有傀儡皆跪拜在地,等着葛无侠的惩罚。
葛无侠面上阴晴不定,佛袖一甩,没有理会他们,与长使一同进入房间。
而一如那名弟子所说,这房间内物品摆放整齐,且丝毫无斗法的痕迹,却当真不知这苏洪是如何逃脱的。
“来人啦,”苏洪看向那些守卫,气势汹汹道“这苏洪一定还未走远,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即便是把这百里的地面翻个底朝天,也要给我把他抓回来,否则你们也别回来!”
众将士闻言,在迟疑片刻后,便全部应声离开。
而待那些守卫军离开之后,他的身后传来了长使有些突兀的话语,“葛无侠,为何此事那么蹊跷,你是不是在演戏给我看?”
葛无侠闻言,面『色』一沉,沉声问道“你这话是何意?”
“是何意?哼,”长使漫不经心道“葛无侠,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而我更清楚你的野心。”
“自你当上这水渡门的宗主之后,便是野心勃勃,尤其是这数百年间更是征伐不断,急速的扩张领土。如今在这阖门大陆中,你水渡门怕是仅次于莲宗的第二大实力了吧。”长使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不紧不慢的说道。
只是话中却透出无尽的寒意,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始终与葛无侠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且除此之外,数百年间,你更是用你的缓丝『露』笼络了规模颇为庞大的散修大能,将其作为你宗门的隐藏力量。你别以为你这些小动作能瞒得过宗门,莲宗之内的力量与势力,远非是你一个小小的门主能够了解的。”
葛无侠握紧了拳头,同时目中竟隐藏着深深的杀机,他心中清楚,对方所述不假,然如今被一句一句道破,便如同赤身**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心中着实不是滋味。
他反问道“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所作所为,皆属我权利职责的范围之内,难道现在宗门之中,连这些都要过问么?”
“不错,这些皆是你作为门主的权利,无可厚非。只是,你的『性』格与野心我再清楚不过,怕你想的是,积蓄力量,有朝一日能够火并莲宗,称霸阖门大陆吧!”长使话语忽变得极度锐利。
葛无侠闻言,身上煞气陡然蒸腾,几欲爆发而出,然终究还是忍了下来。而长使却不惊不慌,似对他的『性』格与脾气了如指掌。
“安泉子,你莫要血口喷人,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好人吗,为了门主之位你又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你难道自己不清楚吗!”
然安泉子却是不接他的话,而是转而道“这个苏洪早不逃晚不逃,偏偏正逢我到了之后逃走,你说这其中难道没有什么蹊跷吗?”
“那依你所言,难道这苏洪是我故意放走的?”葛无侠冷冷道。
“这房间内无任何斗法的痕迹,且守卫兵更是未发觉丝毫,想来这房间中一定是有什么暗道来帮助他逃走。而你向来心思缜密,又怎会让一个『药』师如此轻易逃脱,故而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你将他放走的!”
“满口胡言!若是我真与他勾结,那我完全可以在大火之后,让他带着丹卷逃走,又何苦将他关押起来,让自己夜长梦多。”
“这正是你的高明之处,你做的这些,无非是故意制造很多假象,混『乱』是非,以此将所有人注意力全部集中在苏洪的身上。如此一来,你在获得丹卷的同时,亦可全身而退。葛无侠,不得不说,你当真是智谋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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