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打死她也不会爽快地同意,秦朗借酒精之手,来变相“惩罚”自己。
就算血流干了,也要再做一下垂死的挣扎。
眯眼一笑地仰起脸来和秦朗示好,顾念的眼里却完全一副……你不答应我,我就不低头的光芒。
服了某人越来越溜的耍赖功夫,秦朗也只好点点头的奉陪到底。
估计老天都想帮帮秦朗的忙,根本也没放多少心思在博弈的上面,第一轮出拳,秦朗就以“剪刀”轻而易举地赢了顾念的“布”。
举在半空的手尴尬地停了停,顾念有那么几秒钟的定格,便把她的五指山抬到了秦朗的面前,无耻地晃了晃。
虽然眼里始终流转着的都是心虚的光彩,然而为了不擦酒精也是拼了,秦朗只听她大言不惭的道:“啊哈哈,你看,你输了吧?我这是五,你那是二,五大于二,所以这个酒精不能擦!”
对于赌局如此牵强的解释,估计也就只有顾念这种脑洞奇大的人,能够想得出来。
是以将某人赖的帐统统照单全收,一言未发,秦朗只潋滟着眸光冲她浅浅一笑。
举起的手似乎在代替秦朗提醒着顾念,打赌的事情上不要高兴的太早,三局两胜的那一个才是赢。
结果第二轮的结果一出,顾念本来还挺惬意的脸上,明显就僵硬地抽搐了几下。
握住的拳头被秦朗的大手包住,如假包换的“石头”输给了“布”,顾念这一轮输得简直连九星连线都救不了她。
然而人一旦走上了赖皮的道路,就很难回头。
不甘心两局都被秦朗赢了去,顾念干脆完全无视比赛结果的抵赖道:“唔,我这石头是十,你的布是五,十大于五,你又输了,得了,赶紧帮我把伤口缠起来吧,酒精就免了。”
话虽是说得理直气壮,眼里却装满了显而易见的心虚。
知道自己的叫嚣在秦朗的沉静面前,无异于特洛伊的木马,最终也只能是自找苦吃。
所以话一出口就没了底气,头垂了有九十度,顾念也没再发出任何抗议的言语。
轻轻一笑地揉了揉顾念放在身侧的双手,秦朗眸光柔和地探进顾念明亮的眸中。
直到目光触及某人比小奶猫还楚楚可怜的表情,完全得到来自顾念的认可之后,秦朗才重新用镊子夹住酒精棉,仔细地在顾念渗着鲜血的伤口上擦拭。
本来顾念也就只是紧紧地咬住嘴唇,以为忍一忍,整个包扎过程也就结束了。
结果因为伤口太深,创伤面积又太大,连指甲都被磨损了大半,秦朗弄到一半的时候,顾念还是忍不住,后反劲儿似的被疼到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怎么都想不到,游个泳也能把自己伤成这样,不得不服自己的招灾体质,顾念“啊”的一声就叫了出来。
为了减少顾念的痛感,秦朗整个过程都进行的极快。
几乎是包扎好了伤口的一瞬间,便心疼顾念地向她的唇上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