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乾当然知道水灵不简单,不但想要暗地里夺取“儒老会”的控制权,还争取了两位“银面人”的支持,绝对是他的心腹大患。
只见他眼珠一转,语重心长道:“太师啊!您这是当局者迷啊!”
“此话怎讲?”
“太师!古往今来,因为女人而自毁前程,甚至断送了江山的事例还少吗?女人就是女人,不过就是玩物而已,一个女人即便是再漂亮,也总有被玩腻的那一天!太师您妻妾成群,还差这么一个吗?今水灵不过一名侍妾而已,而步将军却是一员沙场猛将,如今天下大乱,诸侯王们全都在虎视眈眈,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不如就借此机会赏赐给步将军,他必定是感恩戴德,以死报效太师!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还望太师三思!”
“这个嘛……”
韩霸沉吟了良久道:“我再好好考虑一下!对了,你不是有要事禀报吗?”
郑乾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立刻火上浇油道:“禀太师!据探子来报,东北各州的诸侯王们又联合在了一起,以申屠豹为主帅;而南方的诸侯联军则以申屠雄风为主帅;水路方面更是有前朝水军大帅郑剑的水军;他们三路并进,正向雷月城而来,现在更需要步破天领兵御敌,请太师定夺!”
韩霸的内心虽然有些惊慌,然而却是不动声色,似乎并不是太在意,神色泰然的与郑乾商讨起了如何部署军队的事情。
三更过后,太师府内院,水灵的卧房内。
韩霸一迈进房内,就见水灵趴在桌面上,头上钗鬓纷乱,脸上梨花带泪,让人我见犹怜、于心不忍。
水灵一看到他进来,二话不说,立刻扑在了他那一身的肥膘上,一双粉拳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胸口,哭得是死去活来。
韩霸却故意把脸一扳,责问道:“你为什么要与我的义子步破天私通?莫非是嫌我年老体胖太难看么?”
水灵哭道:“太师啊!您这是说的什么话?人家正在后花园赏月,谁知那步破天突然就闯进来了,人家正要离开避嫌,他却说‘我乃堂堂太师之子,有什么好避嫌的?’还拿剑把我逼到了湖边亭子里,便要……人家为保名节,就要投湖自尽,却被这厮给抱住了!就在生死两难的时候,正好太师您赶到了,这才救了人家一命,又怎么会猜忌人家私通?人家好命苦啊!嘤嘤嘤嘤……”
韩霸心中暗自点头,对这个解释非常的满意,因为他确实是亲眼看到了她打算投湖自尽的架势。
他轻轻的拍打着水灵的后背,故意笑道:“既然天儿那么喜欢你,他又年轻英俊,我打算成人之美,将你赐于他为妻,怎么样?”
水灵心中暗笑,立刻嚎啕大哭道:“人家已经是太师的人了!正所谓生为韩家的人,死为韩家的鬼!要是下嫁给家奴小将,人家宁愿一死也绝不受此屈辱!”
说完她猛地从韩霸的怀中挣脱出来,转身扑到了墙边,一伸手摘下了墙上挂着的一把长剑,“苍啷!”一声拔剑出鞘,这就要横剑自刎。
韩霸可真被吓坏了,赶忙扑了过去,一把将剑夺过扔在了地上,轻声哄道:“开玩笑的!开玩笑的!你可是我的心头肉啊,我疼都疼不过来呢,哪舍得把你送人?快别哭了,以后再也不许你寻死觅活的了……”
水灵心中得意的一笑,恨声道:“哼!您肯定是疼人家的!所以想都不用想,这一定是那郑乾忽悠您的!人家听说他与步破天经常暗地里来往,说不定他们二人相互勾结,想要坐您的位子呢!光从今天这件事上就能看得出来,把我赐给步破天?他想没想过如此一来,太师您的面子往哪搁?满朝文武还不得笑话死您啊?”
“对啊!我怎么就没转过这个弯儿来呢?”
韩霸顿时恍然大悟,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咬牙切齿道:“郑乾!步破天!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畜生!本太师也不是省油的灯!等利用你们破了诸侯联军后,就把你们全都抄家灭族,一个不留……”
翌日清晨。
郑乾兴冲冲的进了韩霸的书房。
“太师!属下找人算过了,今天就是吉日良辰,将水灵赐予步破天最合适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