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次刺激也实在太厉害了,我几乎一想到凌思怡,小伙伴就激动。我只能晃脑袋,吹口哨,数叶子,终于,它彻底消停了。
我松了口气,正想穿好裤衩出去,却有声音传来:“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去死去死去死,呜……死贱人……”
这声音跟哭似的,脚步也很重,还边走边乱踢,我当时就慌了,凌思怡!小伙伴本能地跳动了两下,我也来不及穿裤衩了,往胯下一遮,闪旁边大树后面去了。
幸好这树有些年头了,我斜站着,绷直了身体,堪堪遮住。凌思怡就走进来了,还在骂我,骂了半响,又踢了几脚树叶。
我偷眼一看,她将一些太长的杂草给拔了,又踱了几步,开始脱裤子了。
靠,这时候来撒尿!我一口老血冲破任督二脉,她脱裤子的声音清晰传入我耳中,我小伙伴一个抖动,又他妈硬了!
你大爷的,我咬紧了牙关,为毛会变成这样,为毛老子这么无耻猥琐下流了,发现凌思怡嘘嘘竟然硬了,这不科学。
我脸红心跳,小心翼翼地呼了几口气,凌思怡已经蹲好了,还在瞎嘀咕,我现在只能祈祷她赶紧完事儿,麻溜地滚。
一时死寂,远处的蝉鸣,近处的流水,还有耳畔的嘘嘘声……啊,好难受,他喵的,再这样老子要化身草树狂魔了。
我忙默念玉女心经,将压了下去,但好死不死,顶上一声突兀的鸟叫,然后是振翅的声音,再然后,一坨鸟屎落我鼻子上了。
我大爷的傻鸟!我噗地吐血,凌思怡也被吓了一跳,啊了一声,四处张望。那傻鸟已经飞走了,凌思怡貌似觉察到了什么,有些害怕,赶紧尿完,提好了裤子。
我心中一松,快走吧,姑奶奶啊。
她果真如我所愿,快步出去了。我抬手擦开鸟屎,呸了一声,你大爷的。
再甩甩额头上的汗,走了出去,这还没穿裤衩,那出口边儿,凌思怡忽地又走了回来,我一抖,僵化了,凌思怡眼眸一睁,石化了。
我眼睛斜斜地挪向地面,那里,一条手帕落在地上。
“哈……好巧,你也来拉翔啊……”我结结巴巴道,凌思怡嘴巴张大,猛地喘了一口气,转身就跑:“啊!!”
我泪如雨下,无力地靠在树上,操你大爷的树……
林泠泠和小野菊已经上岸了,急冲冲地跑去凌思怡身边,我擦擦眼泪,穿好了裤衩,小伙伴真乖,已经软绵绵了呢。
平息了一下丹田之气,我捡起那手帕,信步出去了。
岸边,凌思怡正抱着膝盖缩着,低头不吭声,那肩膀一耸一耸的,貌似在哭。我也要哭了,但不能哭啊。
“没事了没事了,就是一条蛇而已,我已经赶走了。”我张口叫嚷,眼角滑落的翔已经被我机智地擦干净了。
林泠泠松了口气,安慰凌思怡:“别怕,这里很多蛇的,但都是没毒的,而且不会主动咬人,别哭了啊。”
那小野菊则嗤笑:“要是老娘碰见了,不扯出它蛇胆。”她这次不怀疑,我安心不少,挥挥手笑道:“你们去换衣服吧,该回去了,我来安慰思怡。”
林泠泠不放心,我连连保证,她才跟小野菊去换衣服了。
我腆着脸蹲了下来,十分悲痛:“思怡,这是个误会,当时我在……晒裤衩,你突然就来了,我光溜溜的,只好躲着先,我绝对没看见什么,真的!”
凌思怡无声地挪了挪位置,将后背对着我了。我抓抓脑袋,好想哭啊:“思怡,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那啥的,你别伤心了。”
她还是不理我,我推了推她,她一甩手打开:“不要碰我,现在还撒谎!”
“没,绝对没有,我真没撒谎,对天发誓。”我急了,凌思怡抱紧了膝盖,一副可怜样:“你在河里……你无耻,你下流!你跑去那里……干坏事,被我撞见就躲起来,你怎么可以那样?你……一点廉耻都没有!”
我靠,这他喵的,以为我是在打飞机?我……我要急得吐血了,也不管什么廉耻不廉耻了:“我没打飞机,我他妈憋得难受,我是在透气儿,裤衩湿漉漉的,很难受,还磕着蛋,我就脱了,我数叶子呢,转移注意力,真没打飞机……”
“住口!你……我一早就发现你不见了,那么长的时间,你……那为什么我回去捡帕子的时候,你那里还挺……呜呜,你滚开啊,你故意躲在树后面,听着我小便……干坏事!”
“噗!”已经不记得第几次喷血了,忙使劲戳戳脑袋,一个猛子跳进了河里,不行,得消消热气儿。
凌思怡还在抹泪,我狠狠地搓了搓脸:“凌思怡,我跟你解释了,你不相信算了,我再怎么无耻,也不会听着你小便打飞机吧?我他妈……我宁愿干树也不会听着你小便打飞机!”
“你!”她一滞,抬头面红耳赤,一下子站了起来:“你给我闭嘴,你这个下流胚子,我再也不想见到你!”
她气冲冲地跑了,边跑边擦眼泪,都不知是伤心还是愤怒。我一巴掌打水上,操你大爷的小伙伴,阉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