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多了一桶衣服?我的明明洗了,你又偷懒,赶紧去洗!”我叫道,凌思怡扭扭身体,笑容甜美:“水冷冷的,我才不想碰。”
他喵的大夏天,你怕个毛的冷啊。我冷眼相向,逼她去洗,她嘟起了嘴,特委屈:“哥哥……”
啊,为毛感觉好爽,好爽啊!我吸了吸鼻子,要流鼻血了,凌思怡坏坏一笑,满眼的古灵精怪:“哥哥帮人家洗好不好?”
她准是抓住我把柄了,自从上次主动抱了她、亲了她,她就越来越得寸进尺,一个劲儿娇,傲气早不知哪儿去了。
我是又爽又闷,甩甩手,苦着脸过去洗衣服:“仅此一次啊,你再这么懒,可是嫁不出去的。”
我说着,蹲了下来,扒拉这一桶衣服,凌思怡得意洋洋地咬苹果,跟个小公主似的。我撇嘴,将这衣服翻了个底朝天:“你少吃点儿,我连一个都没吃过……咦?你的内裤也在,也要我洗?”
“啊?”她惊呼,差点没咬到舌头,赶紧放下苹果冲了过来,脸红红的。她肯定是忘了还有内裤,我顿时贱笑,捏着兰花指戳她小内内:“哎哟喂,蓝白相间啊,真好看,还有这些蕾丝花边,挺美嘛。我得收藏一条,不然对不起小伙伴十八年来的呕精沥血。”
“你!你这个下流胚子,我不要你洗了,你滚去洗碗!”凌思怡丢死个人,将我往旁边一推,又俯身将衣服翻了下,遮住她的内裤了。
我瞧着她背对着我在使劲搓衣服,掩饰羞意,顿时好笑:“呜呜,怎么办,内内被哥哥看见了,呜呜,好羞羞,可是……呜呜,又好高兴……”
“你!你下流、无耻、变态……你,你去死!”她气没了半条命,这会儿一把抓出那条内裤,气冲冲地跑回房间去了。
我一愣:“喂,你干毛,我开个玩笑,赶紧出来,你还想藏被子里啊,会发霉的。”
“发霉就发霉,我……你别想再看见我的内裤了!”她吼叫,使劲在踢门,我扯扯嘴角:“不看就不看,免得瞎了我狗眼。”
“你去死!混蛋!”她还是怒吼,我耸耸肩,不管她了。
凌思怡是很容易生气的,但是实在难以确定她是不是真的生气,比如我夸她手好看,她立刻就要戴好手套,十分鄙视我:“哼,变态!”
又比如我有时会随手摸摸她的头发,她当即就要涨红了脸,气得踩我:“下流!色魔!踩死你!”
诸如此类的行为,我也说不清是什么心理,不过她爱瞎折腾就是了。我被她折腾了一整个暑假,临近开学的时候,都瘦了十来斤。
她却白白净净,脸色红润,跟经过爱情滋润似的,让我心头老大不平衡。至于林冷冷,我出于愧疚的心理,一直没去找过她了,那朵小野菊,来骂过我一次,又气急败坏地跑了。
我也就慢慢地淡化那件事了,凌思怡可能是直接忘却了,跟个没事人似的。
开学那天,凌晨的样子,我正做春梦,挠着小伙伴呢。凌思怡就轰隆踹门,一下子冲进来了。我在梦中浑身一震,手指一紧,差点将自个的蛋蛋都捏碎了。
然后一睁眼,凌思怡跳上床,坐我胸口上:“哥哥,开学啦!”我这一口气儿差点儿没喘上来,忙咳嗽:“我靠,你要压死我啊,提臀。”
她乖乖撑起屁股,我缓了口气,她又坐了下来:“哥哥,开学啦!”我揉揉眼,瞧着外边儿貌似才放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他妈的天都没亮,开个毛的学啊,滚回去睡觉!”
她撅嘴:“快起床,不然真的压死你!”
小样,我才不怕,径直闭眼,手往她屁股一摸,继续睡。她一滞,貌似头上冲出一道白烟,忙将屁股移开:“下流!快起来!”
我继续睡,手乱动:“你再不下来,我就要摸胸了。”她又一滞,气得咬牙,不得不下来了,但下到一半,忽地伸出双手掐出我脖子使劲儿摇:“起床起床起床!”
我一阵发晕,这下还怎么睡,当即气死,一抬手,揉她头发:“你这死丫头,越来越放肆了!”我气哼哼地揉她头发,她怒哼哼地掐我脖子,最后还是我妥协了:“好好,你放手,我要断气了,马上起来。”
她心满意足,拍拍小手:“哼,马上起床洗澡,脏兮兮的不准去学校。”这是什么道理?俺们没有早上起床洗澡的习惯啊。
我不情不愿,她又要掐我,我赶紧照办,免得脖子受苦。
这一番折腾,终于搞定,凌思怡又逼着我换衣服换裤子,整得跟相亲似的。我蛋疼不已,她却乐此不疲。
然后出门儿,这会儿也才天亮,街上除了扫地大妈,不见行人。我直抽嘴角:“投胎啊,现在学校都没有开门,睡个回笼觉先。”
我搓着手回房,凌思怡一脚踢墙上,还不肯放下来,就这么拦住我冷笑:“呵?”
我狗头一缩,忙转身出门:“毕竟是开学吗,早点去,哈哈。”凌思怡放下脚了,又理理头发,跟了上来:“快点,我要看日出。”
“噗!日出?”我吐血,又笑尿:“这里有个屁的日出啊,不过晚上出去能看见中出,你晚上再出去……啊,好痛,别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