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了他一脸:“不是我干的,这凳子本来就不结实,应该是长了虫眼,坏掉了。”我开口解释,一群人眉头都挑,老刁又卖队友:“不结实你都不提醒一下班花,存心的吧你。”
我擦你哥!我气得牙痒痒,老刁发现我怒了,不敢多说,缩起狗头不吭声。我们这班花也发话了,有些气急败坏的笑:“你觉得捉弄同学很好玩是不是?如果我在你凳子上插一根针,会不会更加好玩?”
我抽抽嘴,有些不爽:“我都说不是我干的,我只觉得凳子不结实,又没料到它会垮,你瞎怀疑个啥?”
我们这边一吵,同学们都看热闹,绝大多数都在站在班花那一边的,毕竟人家漂亮,而且怎么看,都是我不占理。我就郁闷,老子不就是笑了嘛,笑了就是我干的?
这时候,班主任终于出现了,是个女人,第一眼感觉就是老古板。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老古板抬抬眼睛,轻快走上讲台:“同学们精神不错嘛,那就开始班会,请保持安静啊。”
高中老师的确比初中老师有“内涵”,怎么说呢,就是你一眼就能分清哪些是高一的哪些是高三的那种感觉。
大伙都不说话了,班花就干巴巴地站着,不过她比较矮,又在最后面,愣是没被班主任怎么怀疑,估计班主任以为是个吃了激素的女娃娃吧。
但这班花一直狠狠地盯着我,让我不爽,他妈的,要是你客气一点,没准儿我就将我凳子让给你了,你瞪眼干个毛,站着吧。
老古板也不废话,很快说完了,也就讲讲规矩啥的,然后她扫视一眼我们:“现在要选一个代理班长,一个副班长,先帮把手,有人自愿吗?”
这一问,那是相当死寂了,愣是没一个人好意思自愿。这班花貌似意动,但她盯着我,也没举手。我对这事儿不关心,就翘着脚瞪她,瞪死你个斗鸡眼。
老古板又问了一次,还是没有自荐,她也不问了,拿出张名单,语气平淡:“邓晓郡。”这是点名让人干?
我挑挑眉,邓晓郡没反应,同学们都乱张望,老古板再次开口:“邓晓郡没到吗?”这下有反应了,我旁边这一直盯着我的班花猛地惊醒,一下子举手:“到!”
我靠,原来是你。老古板皱皱眉:“站起来。”
这下哄堂大笑,邓晓郡脸色通红,有些手足无措。老古板走了下来,前边几个高个子将头一低,邓晓郡就显露出去了。
老古板也笑了,抬了抬手:“你可以坐下了,看来让你当班长有些为难,你当副的吧。”老古板笑道,示意邓晓郡坐下,邓晓郡又尴尬,老古板看多几眼,终于发现凳子垮了。
“怎么坏了,去行政楼找才行,办公室没有了。”老古板有些无奈,然后她眸子一转看向我:“这位男同学,不能先将凳子让给邓晓郡吗?”
这他妈什么话?我冒了黑线,可恨的其他人竟然还起哄:“对啊,本来就应该让的,活该孤独一生。”
他妈的全部讨伐我啊。我吐血,邓晓郡斜眼瞟了瞟我,有些得意。我无法,只能将凳子让给她,自个站着了。
这下角色互换,可是相当憋屈,邓晓郡也不瞪我了,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老古板就继续看名单:“以后邓晓郡是副班长,正班长,何志来了吗?”
“噗!”我一口大姨妈喷了出来,老古板看我:“是你?”我干巴巴点头,她看多了我几眼,可能觉得我不像尖子生,但不好多问:“好吧,你代理班长一职,好好干。”
这瞎整的,我看她是挑成绩最好的两个,我应该是第二名,这邓晓郡第一,奈何太矮小了,让我抢了风头。
这么一想,我又得瑟了。瞅了她一眼,她气恼地咬着牙,我顿时舒爽了。行,干就干,屁事儿一桩。
接着就是自我介绍,也没啥好说的,不过得提一提邓晓郡,她是本地人,住在城西那边,就是我掉进浠水那次说过的斜坡那头的新住宅区,略叼的样子。
其它不多说了,这会儿也没课上,我抓老刁去搬了凳子后,就联系凌思怡。我可想死她了,一通电话打过去,她貌似有些气恼:“臭流氓,这么久才打电话过来,都要睡觉了!”
小丫头生气也是那么可爱,我哄了一阵,她才乖巧,貌似在床上滚着:“嘻嘻,我当班长了,厉害吧。”
我都可以想象她那得瑟的样子,顿时好笑:“哎呀不错,我也当班长了。”她吓了一跳,又惊又喜:“真的?哥哥是全班第一?”
我就跟她说了缘由,她又气:“什么邓晓郡,那么可恶,明明不关哥哥的事,气死我了!”我心头爱怜,波了她一下,然后肩膀一重,吓得老子肝颤,一转头,土豪哥神色凝重地看着我。
我就跟凌思怡拜拜,说周末去找她,然后挂了电话,土豪哥持续看我,我扯扯嘴,他裂嘴一笑,亲热地搭我肩膀:“班长大人思密达,劳烦您将这份信,交给副班长思密达,一定要亲手交给她,我怕她当做垃圾丢掉了。”
我砸吧几下嘴,你他妈也太快了吧,一见钟情啊!
我就接过情信,打了个响指:“土豪思密达,给点跑路费思密达。”
他豪爽得很,一拍胸口,抓出一沓散钱,迅速塞我手里捏紧:“好兄弟,改日白头山跟你拜把子思密达,先走了,等你消息思密达。”
我笑呵呵,他利索地跑了,我就看钱,挺多张的,十几张吧,一毛两毛的思密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