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安静得可怕。

夜已经深了，清冷的灯光映照下，坐在桌边的四人都不言不语。

老爹轻轻地拍打着母上大人的后背，而我和凌思怡紧靠着，我能感受到她的颤抖，但她没哭，只是颤抖着。

母上大人还会时不时干呕，似乎被我们刺激到了内心深处的某种记忆，神色厌恶而恐惧地反胃。

我惊慌失措，如今被捉奸在床，谁也没有料到，竟然在这种情况下，暴露了苦苦藏着的秘密。

“哥哥......”凌思怡打着颤的声音隐约响起，我看了她一眼，她脸色死灰，眸子绝望，如同将死之人。

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唯有尽量冷静地抓住她的手：“别怕......”

我话语轻柔，但母上大人似乎再次被刺激，猛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地喘起了粗气：“何志......你干的好事！”

她一开口，我反而安心了不少，深深地吸了口气，跪下了：“妈妈，请原谅我的自私，我实在无法跟思怡分离......”

“住口！”母上大人一声爆喝，眼泪都流了出来，“畜生！她是你妹妹！”母上大人似乎疯狂了，如同杀人不犯法，她肯定会杀了我。

我心中紧了紧，不自觉地捏紧了手掌：“那只是名义上的，我跟思怡完全可以在一起。”我此刻也乱的很，虽然这些理由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但我明白母上大人另有心结，绝对不会听我的话，但我也只能这样徒劳地挣扎几下。

“你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亏我那么相信你！”母上大人果然暴怒，一扬手就要打过来，凌思怡也立刻跪下，眼泪终于哭出来了：“妈妈，对不起，是我诱惑哥哥的，对不起......”

她竟要承担一切责任，我心头大恸，眼眶瞬间红了：“别说傻话，我们本来就没错。”我一把将凌思怡搂住，母上大人又恨又恶，发狂般地拉扯我们：“松开！给我松开！”

老爹眼见事情不妙，忙抱住母上大人，干巴巴地笑：“都是孩子，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

凌思怡哭倒在我怀中，她现在一味地道歉，根本就没有反抗的心思，我心中又苦又闷，转头冷喝：“逼急了，大不了私奔！”

母上大人一怔，然后更加凶狠：“好啊，你们给我滚，永远都别回来！”

凌思怡哭得更凶，我心头颤了颤，连连吸了几口气：“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们？以前还威胁我，我不知道你曾经经历过什么，但你将自己的伤痛强加在我们身上，你根本不配当一个母亲！”

母上大人浑身发抖，满脸都是泪：“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