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呢？”

林轩有些纠结，屠戮鼠人族已经到了尾声，掩藏在地底的鼠人族基本已经被屠戮一空，眼前这位地阶鼠人明显是因为某些原因……大概率是反对战争，所以被囚禁于此，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这个原因，林轩知道或是不知道其实并不太在意，但是一个种族的灭亡，还是太夏周边的种族，虽然说是敌人，但说起来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嗯，起码林轩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直接抹去它们，这已经是既定的事实，可也应该让它们的历史留在蓝星，毕竟它们存在过，而林轩就站在它们即将逝去的时间节点，或许可以为它们记录下点什么。

在这一刻，林轩的感性战胜了理性，他想给鼠人族在蓝星留下点什么，不是活着的鼠人而是它们历史，哪怕只是一点点。

地阶的鼠人听到林轩的反问，一时间有些沉默，它自己似乎也想到了什么，鼠人族在它那个“乖儿子”的带领下，应该是和其他四国一起朝着太夏发起了进攻，它们野心勃勃，想要一口吞下太夏的疆域之地，甚至不惜引狼入室，不该的呀！

可它年老体衰，再加上一时不察，着了道，被那位天阶灾神和好大儿算计，落的被囚禁的下场，如今一身地阶的实力根本发挥不出来，而且怕是不久，它就会死去。

它也该死了，说起来它是鼠人族在位时间最长的王，熬死了自己的一位又一位的孩子……

“鼠人族，现在怎么样了？”

老鼠人王声音颤抖着问道。

“它们，还好……吧？”

林轩下意识忽略了自己的做法，想起依旧驰骋在战场上的十余万鼠人战士，嗯，那是最后一批鼠人了，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还没被宰杀吧？

可能！

“还好吗，那就好，那就好……”

老鼠人王眼神涣散，声音低落，它的内心其实并不相信林轩的话，毕竟一位太夏人已经进入到了囚禁它的鼠人王宫密室，怕是如今的鼠人王宫之中，已经没有活着的鼠人了吧。

它缓缓的向着林轩诉说着那一场“政变”，先天灾神艾欧的传道，它的好大儿叛变，自身被囚禁……

最后，它奄奄一息的朝着林轩恳求道，“不知道，太夏的大人，能不能放过我鼠人一族，不需要太多，十来只就行，让它们为太夏当牛做马，能活下去就行，求求了，求求了！”

它这一辈子，周旋于四国和太夏之间，为鼠人族谋求了一片生存之地，但事到如今，终于是被自己的好大儿给全部败干净了，四国和太夏之间的战争真的是它们鼠人能够掺和的吗，一个不甚就是灭族的灾难。

林轩没有说话，鼠人族必须灭，它们实在是太契合先天灾神艾欧的信仰了，符合灾厄大道的传播，一旦让它们生存下来，先天灾神艾欧将会迎来史诗级强化。

实际上，太夏对于如何处置五国五族还在研究之中，但这其中并没有灭族，灭族这个想法是林轩自己擅作主张的，更可怕的是他还有这个能力和实力，最最可怕的是，他还为此付出了行动，而且已经完成了80%……

林轩沉默不语，安静的看着眼前这只老鼠王渐渐的逝去。

老鼠王见林轩沉默不语，似乎也知道了些什么，可它却什么也不能做，将它浑身捆绑着的神灵锁链死死的封禁着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