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脚后跟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了下,差点栽倒在地。
封骋双手趁势更加用力地抱紧她,她仰着头,封骋的吻急迫不已,舌尖还留有蛋糕的甜腻味道。
“跟谁打电话呢?”他在她嘴角处呢喃出声。
“没有跟谁。”
封骋改为单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带到床边,“晚上我要出去趟,跟我一起去吧。”
“我不想出去,我想待在家。”
“今天,我过生日,蛋糕吃过了,晚上你总要陪我吧?”
“你生日?”
封骋笑着坐向床沿,“怎么,看你的样子,好像我不该有生日似的。”
“只是没听你说起过。”
“几个朋友约我,估计今晚回不来了,我必须把你带着,让你陪陪我。”
其实,管家已经令佣人准备了大半天了,两人下楼的时候,管家见封骋换了套衣服,似乎是要出门,“封少,您这是?”
“晚上不回来了,老规矩,给佣人的红包你决定就好。”
“是。”管家朝唐意看了眼,她穿了条碎花短裙,走路时,白皙的两条腿一隐一现,上边穿了件无袖的雪白衬衣,外套一件质地柔软的线衫,管家上下打量她一圈,这才将视线别开,“封少,出门在外注意安全。”
经过遗产宣读的事情后,不少人对唐意都竖起了防备,无奈封骋就跟没事人似的,在他们眼里,还总把唐意这个定时炸弹拴在他的裤腰带上。
走进车库内取车,唐意在他发动引擎时开口道,“你说你何必呢,把我留在你身边,不是膈应人吗?”
封骋笑着,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知错能改就好,以后可别在我背地里捅刀子。”
一顿晚饭,吃了足有两个多小时,这些,远远还不尽兴,就转场去了另一个地方玩。
周边的音乐声,尽管经过了最好的处理,但抨击进唐意耳膜的时候,还是会觉得受不了,她和封骋说话,必须要说得很大声,对方才能听见,要么,就要像对面的两个人那样。一手勾着对方的脑袋,嘴唇贴到男人的耳际,也不知是在说话,还是在亲吻,整个包厢都呈现出一种暧昧的气氛,令人体内的荷尔蒙狂飙,心跳通通的似乎要跃出胸口。
封骋今晚穿得很随性,衬衣的领口敞开,忽明忽暗的灯光打在脸上,唐意后悔今晚穿了条短裙来,衣服是封骋当时给她选的,非说好看,可她如今一坐下,双手不得不压着才行。
也多亏包厢内光线不足,她双腿并拢,两个圆润的膝盖靠在一处,封骋侧过头看了她眼,大掌一下伸向她的腿,薄唇擦着她耳侧经过,“好玩吗?”
唐意用肩膀将他轻推开,“我去下洗手间。 []”
她起身,封骋欲要一把抓住,却抓了个空。
等唐意出去后,封骋的一个朋友坐到他身边来,“封少,喝多了吧?”
封骋再解了颗扣子,两侧的锁骨和健硕胸膛已然若隐若现,呈现出一幅勾人的画面,他上半身往后靠,眼帘轻合,他好久没这么放松了,自从封展年死后,他神经绷得那么紧,现在,也是好不容易才能松下一口气。
几人拥着女伴在包厢里跳舞,旁边的男人拱了下封骋的手臂。
封骋慵懒地睁下眼,“做什么?”
男人凑上前说道,“封少,新药,要试试吗?”
封骋坐起身,两根手指捏着眉宇中间,可酒气上头,还是有些吃不住,他注意到对方手掌心内的红色药丸,“哪弄来的?”
“老地方啊。”
封骋推了下他的手,“我早不玩这些了。”
“这个不伤身,真的很不错,我昨晚试过了,我那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原本在床上扭扭捏捏,脱个衣服都要半天,可这一粒下去,你看看我,黑眼圈都出来了。”
封骋哼了声,“你的女人,我怎么知道?”
“啧啧,我不是跟你绘声绘色的形容过吗?”
封骋心里,蠢蠢欲动,“真有这样好的效果?”
“我还能坑你啊?多少年的朋友了,再说,你女人看着也是清清冷冷的,你就不想,调剂调剂?”
封骋眼眸被一层迷离给笼罩住了,体内有不安分因子在攒动,尽兴这种感觉,向来是他所追求的,他忽然觉得喉间干涩不已,吞咽下一口气,喉咙里头划开似的疼。
男人将手里的盒子掂了掂,“房间就在楼上,都给你准备好了……”
封骋伸出手,枚红色的小药丸在灯光下发出诱惑的光泽,按捺不住的跃动撞击着他胸口,痒痒的,跟千万只小虫子似的,一点点啃噬掉他心中的犹豫。
不过,就是个调剂品罢了,生活中总需要激情。
封骋将药丸藏了起来。
唐意在洗手间内逗留了许久,回到包厢时,脸颊两侧的头发微湿,水珠正顺着发尖往下滴落,领口处漾了一圈水渍,只是她自己都没发现。封骋看得微出神,不由伸出手,唐意见状,忙压着自己的领圈,“做什么?”
“湿了。”
唐意脸红了红,“我想去休息了,累。”
封骋搂住她的臂膀,凑上前说道,“不喜欢这样吗?”
“吵死了,”唐意有些不情愿地缩在他身前,她似乎无聊的不行,哪怕坐在电视机跟前看看动画片都比现在要好,“我先回房间。”
封骋搂着她没动,他知道,等他玩完上去,她肯定会说累得不想动,只想睡觉,到时候就算要哄她喝杯水都难了。
封骋不着痕迹拈起颗药丸,他替唐意倒了杯酒,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将红色的小药丸丢了进去。
酒杯轻晃两下,药丸很快溶解掉,封骋提着酒杯送到唐意的嘴边,“喝杯酒,暖暖身,喝完就让你去睡觉。”
这儿的酒都经过勾兑,所以酒精浓度不会太高,唐意就着杯口喝了小半杯,这才推开封骋的手,“我回去了。”
封骋将房卡交到她手里,“房间就在楼上。”
她起身要走,封骋想了想,起身也准备离开。
不远处的朋友过来,拉着他,“走什么啊?今儿给你庆生,最后的环节还没上呢!”
唐意径自到了门口,封骋用手肘朝对方胸前撞去,“让开,万一这火烧得太快怎么办?”
“放心吧,半小时的安全时间,”男人握着的手张开,“然后就是,嘭——你懂得。”
封骋笑了笑,被对方拉着入座。
唐意走出包厢,瞬间觉得整个人一阵轻松,走向电梯处,她却并未立即回房,而是去了酒店的顶层。
足有足球场那么大的露台,屹立在城市的最顶端,四周和顶层都是玻璃面,如今,顶层的玻璃完全打开了,抬头就能看到稠墨一般的夜色。
唐意在上面坐了许久,冷风一吹,本来还会觉得冷,可体内有股燥热在涌动,似乎越来越激烈,越来越无法控制,她忙起身离开。
走进电梯内,那种感觉更加明显了,狭窄的空间关闭后,唐意甚至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喘息声响起,这样的悸动,比上次喝了袁媛放入药丸的水还要激烈。唐意局促地在原地踩着步子,等电梯门一打开,她就快步往外冲。
眼前的房间号都模糊了,她感觉自己都快迷路了,唐意张望四周,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房间。
刷了卡进去,随手将门一甩,却万万没想到,门在即将合上之际,被插进来的一只脚给挡住了。
唐意脚步不稳地来到床前,整个人往前一扑,趴了上去,鼻息间的灼热越来越清晰,眼帘却沉重得好像抬都抬不起来。
她感觉有只手抚着自己的后背,床沿明显凹陷下去了,她觉得热,对方体贴得将她的外套脱掉。
唐意里面是条碎花连衣裙,后面的拉链往下褪时,滚烫的肌肤好像喝到水一般,她舒适地发出声轻叹,但男人的手明显顿住了,裙子只是脱到她腰际,没再往下。
唐意喉咙间发痒,她轻咳了两声,“封骋,我难受。”
男人呼吸一重,手掌压向她的后背,唐意依稀间听到有人喊了她一声糖糖,可封骋从来不会这样叫她,他要么喊她小姨,要么连名带姓称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