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简有些欲言又止。
子杳不是听不得话的人,对玉简说,“有话直说。”
玉简说,“他上次给我们的药,会不会是假的?”
“不会。”子杳回她。
如果不能杀了她,激怒她,对于温莫停而言,并没有好处。
她可以容忍他一次,却不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容忍。
除非他想了什么办法出来,一击致命。
子杳吃过了,对玉简说,“走吧,出去看看。”—
玉恒山上,子杳站在山顶。
玉恒山山顶莺飞草长,因春日风大,风吹得她的衣衫猎猎作响。
玉钗和玉简都跟在她的身后,就连雪鹗也出现了。
玉钗问道,“小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子杳用食指在嘴边比了个嘘的手势。
她说,“看。”
玉恒山虽是山名,但并不算太高,从玉恒山的山顶能看到京城通往外面的官道。
没过多久,一辆马车缓缓驶出京城。
那辆马车倒没有十分奢华,但也不是普通的马车,马车四周围了侍卫,后面还跟了一队的侍从。
马车并不招摇,但这些侍从却是够招摇了。
是晋王的马车。
子杳说,“ 出来了。”
晋王出京的车队。
子杳看向雪鹗,“他还有多久到?”
雪鹗回道,“我去信时,已经在准备了,大概半刻钟左右。”
子杳点头,又问她,“是谁带队?”
“这……”雪鹗犹豫了。
子杳道,“不能说?”
“不是。”倒没有什么不能说的,她现在已经是子杳的侍女,回道,“还没有定下来,我去的时候,听他们在争。”
子杳哦了一声。
风吹得子杳的头发随风飞扬。她今日穿了件墨绿色的衣服,也随着到了腿的草一起被风吹得摆动。
没过一会儿,她忽然听到有人在喊她。
那声音清朗而飞扬。
“阿砚——”
“阿砚——”
子杳回头。
裴季昭在向她走来。
子杳是有几分猜测,也不是十分的惊讶,只是问他,“准备好了?”
裴季昭点头。
一旁,跟着子杳的玉钗忽然不安起来,“小姐?”
子杳说,“我要出去一趟。”
玉钗脸上露出无措的神情,“您要出去?可是……”她怕子杳一个姑娘家外出不安全。
而且……
玉钗又道,“大人和夫人那里……”
子杳说,“你和玉简与我同去。”她没打算丢下她们,“父亲母亲那里,裴叔叔会安抚住他们。”
她要跟着晋王,亲自去查。
否则,怎么能把刀用在刀刃上。